苏倾城今天打了齐艾,也不知道傅司律知道不知道。
她也不去想,既然傅司律递了橄榄枝,抓着没坏处:“司律哥哥最好了,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到时候一定来。”
她说话甜甜的,像被人夹着嗓子。
傅司律淡淡的“嗯”了声,挂了电话。
苏倾城刚才说话有多甜妹,搂着沈郢脖子就有多粗犷。
她搓着沈郢的下颌线,歪着头说:“郢郢,等会不能陪你吃饭了哦,司律哥哥给我介绍人认识,我得去一趟,要是谈成了,还捧你做大明星。”
她全然忘了刚才沈郢的话。
沈郢拨开她的咸猪手,垂着眼:“我并不想当大明星。”
苏倾城看出沈郢不开心,是因为傅司律。
她总在傅司律那里吃瘪,他不喜欢。
她将头靠在沈郢肩头:“虽然我现在是挖野菜,但又不是跟三年前那样,还吃野菜。我是在开垦,等我把傅司律的心犁得面目全非,他就不会记得齐艾是哪根葱了。”
苏倾城壮志酬筹,沈郢却没那么爱听:“走吧,不是要蹦极。”
“真去啊?”苏倾城才问出嘴,人被拽起来。
沈郢真带着她往蹦极的地方走。
晚上,苏倾城如约而至。
包厢里烟味很重,几个老烟枪弄得房间云环雾绕,像做了神仙。
她在烟雾中定位到了傅司律,朝他走过去。
傅司律也看到了她,站起身迎接。
苏倾城跟傅司律打了招呼,傅司律冲着大家介绍:“这是我朋友苏倾城。”
有人笑着说:“什么朋友,女朋友吧。跟我们遮遮掩掩什么?”
大家都知道傅司律离婚了。
傅司律没反驳:“那就请各位多多照应了。”
他让苏倾城坐在他身边,叫服务员上菜,倒酒。
哪里都免不了酒桌文化,刚开始都是傅司律在替她喝,到最后傅司律拿酒的手都有些不稳当了。
苏倾城将他的酒杯接过来,放在餐桌上,小声道:“司律哥哥,你别喝了,我自己能喝。”
傅司律有些醉:“没事,那晚丢下你一个人,我该做点什么弥补你。”
怪不得这么好的机会给她,苏倾城看了眼傅司律的心口,那块长满小草的地方是不是有了点她的位置?
她低着头,很温柔:“没事的,她妈不是得了癌症嘛,人命关天,我没有怪你。而且那天我肯定也说了让你苦恼的话,不好意思啊。”
现在的苏倾城懂事,傅司律经常性对她刮目相看,此时也不例外。
他淡淡的醉意中,手心在苏倾城头顶轻轻拍了拍:”倾城长大了,不是从前那个任性的小姑娘了。“
是啊,小姑娘曾经一心赤忱,用尽力气去讨他欢心,偏偏做得多错得多。
如今苏倾城不会牺牲了,做个绿茶,说几句好听话,事半功倍。
她故作羞涩:“只是理解司律哥哥了,永远十八岁呢。”
傅司律笑,她低头间的温柔与齐艾不同,苏倾城总是轻松的,不会压得他的心沉甸甸。
两人在说悄悄话,其他人弹着烟灰打趣:“不会是把我们当空气了吧。”
苏倾城不太喜欢烟味,想要早点结束,端起自己的酒杯:“怎么会呢,在座的哪位能当空气?你们这些大明星都是角,可是到哪儿都能一脚一个印呢。”
她恭维,一一敬酒。
人嘛,都爱听好话,都爱被看重。
酒过三巡,苏倾城准备让傅司律说正事,包厢的门却被人突兀地打开了。
齐艾出现在门口,看到包厢里,苏倾城也在,她眼底闪过一丝怨。
她知道傅司律要见一些演员朋友,才来碰运气的。
傅司律肯定会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