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淮定定看着她,然后解释:
“你脸色很差。”
“还有这两天,你都在踢被子。”
殊月:“???”
什么踢什么被子?他到底在说什么?
但是她发现,跟她比起来,殊淮的脸色好像也不是很好。
一张俊逸的脸上此刻有点无精打采,眼下乌黑一片,明显没休息好。
还是弹幕提醒她——
[女配你是不是忘了哥哥刚送你一个通感玩偶?]
[笑死我了,女配出去快活了两天,把玩偶晾在外面,而哥哥一直傻傻地认为这两天女配是抱着他睡觉的,一边兴奋一边忍受浑身发冷的感觉。]
[只有哥哥一个人受伤的结局达成了。]
[可怜哥哥还在关心女配的身体,默默给她送药买早餐,这种又纯又撩的感觉谁懂?]
殊月一拍脑袋,她还真给忘了。
刚要解释,又想起来,一旦自证,就很难解释她这两天到底干嘛去了。
于是话锋一转,道了句“多谢”,然后转身进了医院。
搭电梯来到呼吸科,却见科室门口围着一群小医生。
场面甚至有点混乱,但殊月还是一眼注意到一个她最不想看的人——
殊晓晓。
殊月假装自己很忙,看不得一点脏东西。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它偏偏要发生。
殊晓晓不知打哪儿看到她,娇里娇气地喊了她一声“姐姐”,那声音腻得糖尿病人都得连夜起来打十管胰岛素。
殊月眉头一皱的工夫,殊晓晓就从人群中挤出来,抱着她的手臂,把她拉过去。
“姐姐,你看谁来了?”
殊晓晓像那种半路上给你发小广告你看她一眼她就拉着你强买强卖的销售,直接把殊月推进包围圈。
圈里,坐着一个女人。
她身上穿着一件暗黄色的保姆服,露出的里衣领口被洗的泛白了,好像是穿了很久,手更是局促不安地搓着衣角,粗糙的老茧都被磨出了一层皮,看起来很沧桑。
殊月眉头一皱,视线从那张跟她有几分相像的脸上掠过。
嘴唇一动,还是喊了一声,“妈,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吧,原来殊医生的亲生母亲真的是个保姆!”
“没想到她平时穿金戴银开豪车光鲜亮丽,竟然让自己的生母过得这么寒酸!”
“知人知面不知心,再说给别人当小三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看着殊月脖子上戴着的蒂芙尼项链、白大褂下简约低调却又价值高昂的奢牌衣服,四周围观的人纷纷露出鄙夷的目光。
她们好像刻意讨论的很小声,可圈子就这么大,再小声也能听得到。
殊晓晓瞬间用得意的眼神看着殊月,像个斗胜的公鸡。
然后又佯装关心地说:“毓(yù)阿姨,你一早赶过来肯定还没吃早饭吧,这怎么行,工作再劳累也要注意身体啊,不然姐姐会担心死的。”
说着,她大方地从钱夹里拿出十几张百元大钞,塞到毓琬手里。
毓琬赶紧推拒:“晓晓,不,殊小姐,我不能要你的钱。”
“收下吧,怎么说我们之前也一起生活了二十年呢,这点孝心还是有的。”
殊晓晓睨着殊月说这句话的,说的字字句句,都在拉踩殊月。
内涵殊月是多没有良心,把对自己有生育之恩的母亲抛之不管。
殊月冷冷看着她的表演。
“殊晓晓,她还轮不到你来关心。”
殊晓晓故作苦恼:
“姐姐~我只是心疼毓阿姨罢了,毕竟从你们家那套老破小,到城区中心医院要坐两个多小时的公交吧,毓阿姨一大早起来赶车见姐姐,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可没想到姐姐的语气,好冷漠啊~”
“殊晓晓,你要不试试把油放进锅里,看看是油溅还是你溅。”
“当然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