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6u0002"查到了?"
浮白单膝跪地,声音发紧,“夫人怕是。。。。。。碰巧发现了机关。”
石壁上的火把在黑暗中爆了几个火星子。
凌子鸢将手帕叠好,放在一旁。
“她看见了多少?"
"属下赶到时,爷已经。。。。。。"浮白喉结滚动,”已经倒在夫人怀里了······"
他觉得这话十分烫嘴。
药池的水面猛地荡起涟漪,是凌子鸢起身的动静。
祺老端着药碗从阴影处走出来,脸上的皱纹在火光下显得更深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游魂丸喂得及时,她只会当是场梦。"
凌子鸢抬头,水珠甩在石壁上:"我问的是她看见了多少!"
"看见您被铁链锁着。"
祺老不紧不慢地搅动药汁,"看见你后背的伤。"
碗底碰在池沿上,发出清脆的响,"还看见你像条疯狗似的乱吠。"
水花四溅!
凌子鸢一把掐住祺老的衣领,药碗"咣当"砸碎在地上。
浮白慌忙去拦,却被一脚踹开。
"舅舅。"
触碰到祺老眼神那一刻,凌子鸢松开手,声音低哑,对着浮白:"你说我倒在她怀里?"
浮白揉了揉被提到的腰腹,站起来,乖巧地又艰难地点了点头。
祺老开口:“你的精神好了许多,之前可不会有,怕是那江氏的功劳。”
“显然,你把江氏认成那姑娘了。”
“······或许,她就是那个姑娘,也说不定,当初她不也是伴读的姑娘之一,在宫里······”
“放屁!”凌子鸢不愿意承认,若是承认,就代表她与自己的杀父仇人有关系,他无法忍受。
他别过脸,转而道:“她能摸进来,定是有所图谋,就算吃了游魂丸······”
话锋又一转:“她人在哪儿?”
他需要试试她到底记得多少。
“大爷,您目前刚稳定,还得再修养会儿。”
浮白有担忧。
凌子鸢没理,自顾走了出去,浮白看向祺老,祺老若有所思,而后说:“让他去吧。”
——
花厅的地龙烧得旺,熏得人热乎。
老夫人倚在罗汉榻上,手里捻着佛珠。
张浅站在她身后,正殷勤地捶着肩,见江绾进来,故意提高了嗓门:
"老夫人您闻闻,这沉香的气味都飘到这儿来了!"
江绾福了福身,将紫檀匣呈上:"孙媳新得了些沉香,特来献给祖母。"
老夫人还没开口,张浅已经抢着打开匣子:"哟,这么金贵的东西,夫人倒是舍得。"
她拈起一块对着光看,"这一匣子,少说值两百两吧?"
"张姑娘好眼力。"江绾微笑,"正是两百零六两。“
周嬷嬷从屏风后转出来:”老奴斗胆问一句,夫人这银子是从公中支的,还是。。。。。。"
"周嬷嬷,“老夫人皱眉,不满她未经传,就开口,实在是没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