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二零年一月二十二日,星期三,农历大年腊月二十八,清晨。
严丹丹一脸懵逼,自己尿床了?也尿不到床前的棉拖鞋上吧?
莫非梦里的场景是真的?
是不是太玄幻了点?严丹丹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嘶一声叫了出来,猛然想起好像之前那个牛逼轰轰的梦里也掐自己来着。
这时候是在自己床上,不用担心脱裤子不雅了,严丹丹赶紧脱下裤子看向自己大腿,白皙一片,并没有淤青痕迹。
严丹丹松了一口气,既然掐自己大腿是梦,那裤子上和棉拖鞋上的水,应该也不会跟梦境有啥关系。
那思来想去,能解释得通的说法,也只有自己在不清醒的状态下不知道从哪打湿了带回床上的,所以把床单和被子也弄湿了。
想了好半天,严丹丹也只想到一种可能——梦游,地点自然是自家阳台,这外面不还下着雨吗。
严丹丹连忙起身出了房间来到客厅,推开阳台推拉门的那一刻,感受到了透心凉的滋味。
冬季的雨一般不会很大,但是真的冷,这座城市属于南方,即使在最冷的季节也不会下雪,不过绵绵的细雨能下得人崩溃。
严丹丹当年装修房子的时候并没有像其他邻居一样把阳台封起来,因为这里已经是二十六楼了,街上的扬尘也到不了这个高度,她想每天早上都能接触新鲜的空气,所以保留了阳台的原始样貌。
今天的雨是真的不小,楼下的住户封了窗,还在外立面做了雨棚,雨棚只比自家阳台的地面低不到十公分,雨滴打在楼下的雨棚顶又弹上来,飞溅到严丹丹身上,完美的复刻了梦中被雨水溅一身的场景。
严丹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挺忧愁,梦游可不是什么好病。
回房换了一套暖和舒适的居家服,严丹丹又洗漱完毕才把湿润的床单被套都换了下来放进洗衣机里按开按键,睡裤和棉拖鞋虽然湿了,不过严丹丹觉得倒也没必要就这么洗了,干脆摊开晾在通风的地方。
想起美好的假期,严丹丹心情又好了起来,给自己做了早餐吃完又全都收拾好了屋子,一个小时都已经过去,洗衣机里的床单被套全都洗好了,又全都晾晒到内阳台上才得以坐下休息。
因为一直在干活,严丹丹浑身都暖洋洋的,舒服的窝进沙,这才拿出手机。
猛然看见各大app右上角的红色数字都把严丹丹惊住了,微信显示有三十多条未读信息。
严丹丹决定先看看都有谁给自己了消息再来看看其他app都推了些什么新闻过来。
严丹丹从小在孤儿院就属于比较透明的边缘小人物,所以并没有一起长大的很亲密的朋友,唯一一个还跟自己前夫不清不楚,昨天都已经噶了。
严丹丹是幸运的,当年被好心人送到了一家比较靠谱的福利院,也没遇到那些小说和电影桥段里的霸凌事件,福利院的阿姨们都很温柔可亲,到了入学年龄也会安排进学校,在学校也颇受照顾。
严丹丹从小学习成绩一直都不太出众,如果不是数学还行,拉高了总分,她估计自己当年都不见得能考上大学。
严丹丹满了十六岁以后,每学期的假期都会出去打工赚钱,大学是靠助学贷款读完的,大学期间更是从来没休息过,不光寒暑假打工,连周末和节假日都兼着好几个临时工。
严丹丹过传单,当过促销,穿过玩偶服,也当过家教,还给网络学院的学员当过毕业论文写手,但凡能挣钱的正当工作,她基本都有涉猎。
这也导致她没时间交朋友,同学之间也基本都只是点头之交。
不过因为她做过的工作太多太杂,认识的人也确实不少,有尖酸刻薄的,也有心存善意的,她的工作也是由此而来。
好心的家教小孩家长见她比较老实勤快,给她介绍了现在这家规模不大的私企,老板做进出口贸易,其实只要能赚钱的货都在倒腾,她的职位是行政助理。
其实在这样的私企里,所谓的职位都是一个听起来比较高大上的叫法而已,她什么工作都做,主要还是不需要对接外部人员的文字资料整理工作居多,虽然工作又多又杂,但是编制却是在销售部。
老板每年赚的不少,人也还算仗义,不会太过压榨底层打工人,算是难得的良心商人。
钟强这个前夫是经过大学里一位名叫杜良的同学介绍认识的,杜良虽和严丹丹同班,但是严丹丹这个打工狂人连同班女生都不太接触,更别说男生了。
杜良工作的公司就在严丹丹这家公司同一栋楼里,不过规模比严丹丹这家大很多,杜良在电梯里认出了严丹丹之后非常自来熟的就主动搭话,得知了严丹丹的工作单位后还带着难以掩饰的优越感。
钟强是杜良公司一位同事家的堂兄弟,杜良也是跟着公司一群人混夜店的时候认识的钟强,钟强是个很会钻营的人,说话做事圆滑至极,把杜良这个初出社会的毛头小子忽悠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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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群人经常一起厮混,钟强在一家融资公司做高级经理,通过各种手段赚钱不少,也许是因为混社会太久,对理想中的另一半要求定位在了老实的贤妻良母类型上,同时对颜值要求也不低。
杜良很快成了钟强的迷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严丹丹介绍给了钟强。
结婚前,钟强在严丹丹面前展现了所有优质单身汉应该具备的一切特质,虽然严丹丹已经打过很多份工,见过不少社会人,但是在对待这种有心的接近,还是没太大的抵抗力。
从小就缺乏家庭温暖的严丹丹,被钟强描绘的美好未来所迷惑,交往半年就领了证。
新婚时期钟强对严丹丹还是非常不错的,经济大权都交给了严丹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