頣宁国公魏良卿是魏忠贤的亲侄子,此人虽然目不识丁,却在天启六年被封为肃宁伯,后进封肃宁侯,同年十月进封宁国公,在天启七年加封太师,升迁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魏钊则是魏忠贤的兄长,虽然此人愚笨不堪,但还是混了个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好差事。
客光先是奉圣夫人客氏的弟弟,他和魏钊都是一样的平庸无能,如果不是因为背靠大树好乘凉,恐怕二人的温饱问题都很难解决。
崔呈秀之所以要对这几个人率先动手,第一是给魏忠贤一个下马威,第二是斩断对方的财路,免得以后留下过多的麻烦!
要知道魏忠贤虽然富可敌国,但他的府邸并没有储存太多的金银财宝,绝大多数财物都储存在这几个血脉至亲的家里。
崔呈秀随便查抄他们一人的府邸,就足以支付所有亏空的军饷。
现在有了这近千万两白银的财富,不但能让他在皇上面前立功,还能让他自己赚的盆满钵满!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的其他文武大臣都吓的噤若寒蝉。
因为众人都觉得这次恐怕是要变天了!要不然崔呈秀怎么可能有胆子直接查抄魏忠贤这几个心腹的府邸?
京城某处园林之中,大学士温体仁秘密的召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同僚。
“诸位都听说了吧?崔呈秀今天连续查抄了四家府邸!”
“现在京城谁不知道这件事儿?崔呈秀这家伙是不是疯了?竟然真的敢查抄官员们的府邸!”
“他可不仅仅是疯了那么简单!你们不看看他查抄的都是什么人的府邸!”
“温大人您的意思是说,这背后是皇上授意?”
“应该没有这个可能吧?新皇刚刚登基,现在朝中局势并不明朗,皇上也不可能轻易的招惹阉党啊?”
“会不会是东林党那些人搞的鬼?目的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呵呵,你们也太看得起东林党了,那些家伙只为自己着想,怎么可能有胆子和魏忠贤对着干?”
“难道是阉党内部起了内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现在的崔呈秀有兵有钱,根本没必要再看魏忠贤的脸色行事了!”
“诸位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崔呈秀的抄家之事吧!”
温体仁召集的这些同僚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们根本没心思仔细琢磨崔呈秀和魏忠贤的事情,最担心的还是自己家里的财物被查抄出来!
温体仁看着这些自乱阵脚的家伙不禁直摇头,心想怪不得他们这些人无法对抗阉党和东林党,看来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啊!
“诸位稍安勿躁,在我看来,这只是崔呈秀和魏忠贤的窝里斗,而且诸位再仔细想想,此次崔呈秀查抄的财物足以抵得上数倍军饷,所以他肯定不会再查抄到咱们头上,要不然得罪了咱们,他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都觉得很有道理,因为崔呈秀已经得罪了魏忠贤,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得罪死啊!
“温大人,您说咱们接下来要如何应对?”
温体仁闻言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的东林党已经开始写奏折揭发魏忠贤这些年来的不法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