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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esp;&esp;“……”

&esp;&esp;女孩一撒娇，监护人瞬间破功了，抵抗力直线下降。

&esp;&esp;“李月白，李月白，李月白……”她喋喋不休地念叨他的名字，糯糯的鼻音，很可爱。

&esp;&esp;“好啦，也没什么。”lee挣扎了半秒，终于认输了，“高文跟着河清晏一起去了z国。”

&esp;&esp;“高文？他带着夜明珠？”

&esp;&esp;“他带着一盒骨灰。”

&esp;&esp;顾悠惊了：“夜明珠藏在骨灰里？你们真是……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esp;&esp;“还能有谁？”他笑起来，“当然是你的帅比老爸——我啊。来吧，尽情夸吧，我不介意——”

&esp;&esp;“真变态。”顾悠忍不住感慨。

&esp;&esp;“……”

&esp;&esp;“死者为大，你这种行为，一点也不人道，太缺德了啊，简直卑鄙无耻下……”

&esp;&esp;“说的好。”lee抬手继续安装灯罩。

&esp;&esp;顾悠见他动作突然加快，预感不妙，立即跳下滑板，朝卫生间的方向遛号。

&esp;&esp;lee跳下梯子追上来，在卫生间门外碰了一鼻子灰。他隔着门怒道：“行！有种你就躲在里面别出来，出来我就收拾你！”

&esp;&esp;然后离开。

&esp;&esp;约莫过了二十几分钟，他整理完客厅地上的枪件，穿上t恤，顾悠还是没出来。

&esp;&esp;他回到门前敲了敲，懒洋洋道：“你是打算苟到明年吗？出来打啊，我站着让你打……”

&esp;&esp;门后没动静，过了一会儿，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像是瓶罐落地发出的声音。

&esp;&esp;lee静了两秒，蓦然后退一步，一脚踹开门冲进去。

&esp;&esp;女孩跪坐在浴缸旁的瓷砖地面上，浑身瑟瑟发抖，目光是空洞的，一手举在半空中摸索，像盲人一般。

&esp;&esp;“顾悠！”

&esp;&esp;他立刻接过她的手，蹲下来，把她抱在怀中，起身退出卫生间。

&esp;&esp;“眼睛……看不见……”顾悠攥着他的手指，细声喘息道，“之前……没这样……”

&esp;&esp;“没事，有我呢。”他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另一手轻抚她的后背，“别担心，我帮你看看，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esp;&esp;平日里女孩过于成熟冷静，常常使人忽略她的年龄和外表，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显露出软弱的一面，像个正常的小孩子。

&esp;&esp;lee抱着顾悠在客厅里绕了一圈，无处安放，最后还是绕上了楼，在卧室里找了个毯子把她裹起来。

&esp;&esp;“要……给我……”顾悠毛毛虫似的在毯子里扭动着，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丝光也透不进去。

&esp;&esp;他趴在床边，用手遮住她的眼睛，透过缝隙看了看，女孩的瞳孔没有放大，手拿开，瞳孔也没有缩小。

&esp;&esp;仿佛缺失了部分魂魄。

&esp;&esp;“顾悠，能听见我声音吗？我是谁？”他试着说话，分散她的精力，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下巴，“顾悠，想一想，我是谁？”

&esp;&esp;“李……月白……痛……”她急促地喘息着，语不成句，发丝凌乱地黏在脸上。

&esp;&esp;“痛？哪里痛？”

&esp;&esp;他一边观察她，一边帮她理头发。

&esp;&esp;凝视太过专注，不觉陷入其中。

&esp;&esp;随着她呼吸加快，他也不由自住地加快呼吸；她皱眉，他也想皱眉；她喊疼，他也觉得身上哪里疼疼的，不舒服。

&esp;&esp;她似乎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esp;&esp;“李月白……李月白……给我……快给我……”她声音颤抖，痛苦地蜷缩，低头把脸埋在他的掌心。

&esp;&esp;软软的，湿湿的，是哭了吗？

&esp;&esp;lee忽然开始动摇。

&esp;&esp;要不就给她来点吗啡算了……

&esp;&esp;与其痛苦挣扎，不如从容地享受，这一向是他的个人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