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基本有了定论。
陛下这几日未曾露面,现在一出现就问凤阳县之事。
显然,这几天陛下一定查探过凤阳情况。
一个小县竟能贡献如此赋税?
他胡惟庸就是不相信,
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员有这么大的本事,
将一县发展至如此规模。
况且,这么多钱从他手中过,
还能不动心?
一旦陛下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那个柳白便注定完蛋了。
‘小小的县令也敢同我胡惟庸较量?’
看着皇座上若有所思的朱元璋,
胡惟庸嘴角已然浮现一丝微笑,
他早已确信自己的策略成功在握。
“噢!我想起来了。
凤阳那地方,是我的出生地啊。
过去,我就从那里走出来。
现在呢,我当上了皇帝。
可偏偏我的老家凤阳,竟摊上了一个**贪官,在我生长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残害百姓!”
“仅仅因为一个县令,一心追求个人政绩和仕途晋升,不断加征苛捐杂税,弄得百姓背井离乡、饥饿难耐。
他却把这些从人民身上刮下来的油水,变成了凤阳县每年稳步增加的赋税数据。”
“单拿去年来说,凤阳一地所缴赋税,竟远远超过了周围十一个县加在一起的总数!”
“这就是我们大明的地方官员,这就是我们的凤阳县令啊!”
“**,我说得没错吧?”
随着朱元璋语气愈发放肆,面容变得愈发狰狞。
他眼睛里闪烁着强烈的杀意,让朝堂众臣都感到害怕,一个个不由自主地垂下了头。
然而,这番话却使得殿上的某个人满心疑窦。
这个人正是太子朱标,他基本已知悉了一切前因后果。
‘这……父皇怎么说得跟昨晚听到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呢?昨天晚上还说柳白治下的凤阳县是天下官员学习的榜样,怎么突然就……’
正当朱标心里揣测着他父亲的心思时,
他的眼角不经意瞟到了站在旁边的胡惟庸脸上那抹笑意。
朱标似乎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便也默不作声,只站到旁边装起老神在在,静静观望起来。
“陛下您英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