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夕雾站起身,“宴辞哥,我先进房间了。”
陆宴辞唇角一勾,半是玩味,半是戏弄,在她挪动时,抬脚绊了她一下。
姜夕雾没站稳,一个踉跄,快要栽倒时,陆宴辞稳稳接住了她。
掌心温度节节攀升,像滚烫熔岩,陆宴辞似笑非笑,“这么迫不及待?”
慌慌张张想要从他怀里退出,陆宴辞却忽然加大了手里力道。
隐约听到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姜夕雾紧咬着牙关,“陆宴辞,你母亲来了。”
陆宴辞轻嗤,“你以为她不知道?”
姜夕雾微阖了双目,深吸一口气,态度缓和下来,“宴辞哥,求你。”
唇角的笑渐渐抿成一条笔直的线,陆宴辞松了手,“一会儿我去帮你换药。”
趁着他松开的间隙,姜夕雾迅速起身,跑回了卧室。
身后的门关上,视线被隔绝。
姜夕雾背靠着朱红色的门,滑落到了地面,她双手抱着膝盖,好一会儿,心跳声才渐渐恢复正常。
门外传来母子俩的交谈声。
“你跟那个姓林的女星是怎么回事?”宋竹青问。
“长得好看,挺吸引我,”陆宴辞语气慵懒,漫不经心,“想试试。”
宋竹青咳嗽几声,“林向绾那样的人玩玩就好,别当真。”
她顿了顿,“宴辞,你大哥这副样子,陆家是不指望了,你得做你该做的事。”
陆宴辞“嗯”了一声,“放心吧,我有分寸。”
两人的声音不轻不重,恰好让姜夕雾听地一清二楚。
姜夕雾知道,这是宋竹青在敲打自己。
客厅里安静下来。
姜夕雾收敛起外露的情绪,脱了鞋,赤脚进了浴室。
锁骨处的红痕淡了一些,胸口多了一处新鲜的。
姜夕雾在水里泡了很久,直到指尖皮肤都被浸地发了白,她才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啪嗒”一声。
寂静的夜里,打火机翻盖的声响异常清晰。
姜夕雾微微一怔,而后不慌不忙吹干头发走了出来。
陆宴辞斜斜倚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如墨深眸似一泓漩涡,轻易便会让人溺进去。
目光自上而下,又自下而上扫量了一眼面前的小女人,最终停留在她的心口,陆宴辞起身,环住了她的腰。
骨感指尖在她的脖颈停留,摩挲,陆宴辞声音哑地厉害,“一会儿轻点叫。”
姜夕雾耳尖泛红,像要滴血。
牙齿被撬开,姜夕雾报复一般咬住了他的唇。
陆宴辞睁开眼,像是察觉不到疼痛一般,重新阖上了双眸。
手落在她的蝴蝶骨,轻轻一掐,姜夕雾莫名身子一软。
她仰起头,露出天鹅颈,灯光下,颤抖着的下巴逆着光形成了一道好看的剪影。
“叩叩叩”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宋竹青的声音紧随其后,“夕雾,睡了没?”
姜夕雾被惊地手一抖,碰到了茶几上的水杯。
“砰”地一声,瞬间四分五裂。
心提到嗓子眼,姜夕雾像一尾缺氧的鱼,重复了好几遍深呼吸的动作,披上外套后,应了一声,“还没有。”
宋竹青应声,“那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