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宁看向吴石,他说这话时,面上的表情很是惆怅,他好像格外怀念那段日子。
“将军,你今日邀我前来,怕不是只为了和我叙旧吧?”
柳姝宁默默盯着吴石。
吴石收起情绪,这才看向柳姝宁:“你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帮助。”
“什么?”
“你母亲的生辰之日,我想去看一看她。”
吴石开口。
自他令娶佳人之后,安文君对待自己便如同路人,这么些年,一句话都不说。
甚至也不愿意见到自己。
“我凭什么让你去看?”
柳姝宁冷笑,冷冷看向吴石,仿佛觉得他在痴人说梦一般。
“你若是不同意,今日怕是不会来此吧?你同谢辞修,怕都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吧?”
吴石勾唇,明明是在笑,可是这眼底却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你不想让你的兄长出来么?”
吴石接着问,他面上仍然挂着浅浅的笑意,仿佛对这件事情胸有成竹一般。
似乎这都是坂上定钉的事情。
“谢辞修来找我,怕也是为了他祖父的那件事情。”
吴石看向柳姝宁,又道,“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可以答应你们,我就这一个要求,我想去见一见她。”
柳姝宁站起身,狠狠瞪了眼吴石:“不好意思,恕难从命。”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
吴石看着柳姝宁的背影,倒是觉得这模样,还真是像极了,她。
出了吴府,柳姝宁却一眼瞧见了谢辞修,他长身玉立,就这么站在此处,好像是在等着自己。
上了马车,柳姝宁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恐怕是完成不了王爷的嘱托了,实在是无法与此人虚与委蛇。”
谢辞修的马车十分宽敞,车厢内充斥着谢辞修身上淡淡的冷香味,他并未说话,只是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他可是直接同你摊牌了?”
柳姝宁并没有与谢辞修客气,接过茶水,微微抿了几口,这才看向谢辞修:“原来你都知道?”
谢辞修点头:“吴石此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此人行事诡谲,用兵也是如此,出尽险招。”
柳姝宁反问:“那接下来应当如何?母亲在世之时都不愿意见他,我若是擅自做主,实在是愧对母亲。”
“吴悠带回来的女子,是西羌人。”
谢辞修的一句话然柳姝宁眼前一亮。
“那我们该如何将人从里面弄出来?”
正在柳姝宁苦苦思考着,就听见谢辞修直接说道:“已经弄出来了,就在你和吴石交谈的时候。”
所以,其实谢辞修就是故意让吴石发现自己,然后用自己来制造机会?
但是不管怎么说,结局都是好的,至少能成功将人给弄了出来。
现如今,只差一个将人展示出来的机会了。
“既然年关将近,那便等宫宴,将她公之于众。”
谢辞修冷声说道。
告别了谢辞修,柳姝宁回到淮安侯之后,刚巧看见了柳依然。
前些时日她都未曾看见她,约莫是沈氏的死亡对她打击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