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修无奈勾唇,盯着面前的少女,无声地失笑了,她还当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
就在柳姝宁以为他不会说了,却没想到,在下一瞬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他很可能清楚是谁暗害我的祖父。”
谢辞修并没有隐瞒,一直盯着她,目光灼灼,仿佛能洞穿柳姝宁的内心。
“好,我定然会帮王爷拿到想要的结果。”
良久,柳姝宁再度开口,直视着谢辞修。
翌日。
柳姝宁收到了来自镇北将军府递过来的请帖。
想到昨日谢辞修说的话,柳姝宁出门之时还特意换了一件母亲的衣裳,让春兰梳了一个十分温婉的发髻。
柳姝宁走了,可是潇湘苑的冬儿却来了。
这是柳依然身边的大丫鬟,春兰还是认得的。
隐隐约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下意识的就不想去,但是冬儿见此,还特意补了一句:“你可想清楚了?这可是大姑娘的命令。”
春兰是淮安侯府的家生子,对于柳依然也是有些耳闻的。
最终还是跟着冬儿去了潇湘苑。
此刻的潇湘苑较为冷清,几日不见,柳依然先前面上的温婉神情早已不复存在,沈氏因为犯了滔天大罪柳真知道后并不打算让她的尸体入柳家祖坟,甚至都不能替她办丧礼。
青天白日的潇湘苑却是挂上了些许白布,空气之中还飘散着零散的纸钱。
春兰莫名觉得后脊攀上一股凉意,原本正要跨出去的步子忽然默默地收了回来。
可是还不等她逃出去,柳依然就已经出现了。
她一张姣好的面容之上还挂着些许泪痕,显然这几日应当是过得都不怎么好。
春兰可是知道柳真说了不准在府中去办沈氏的葬礼,但是瞧见柳依然这样,便也明白,她这是公然在私下偷偷去办。
柳依然看向春兰,淡淡开口:“柳姝宁去哪里了?”
春兰看见柳依然这幅模样,吓得不敢说话。
但是当她良久都没有回答柳依然的话之后,便又听见柳依然怒道:“柳姝宁去哪里了!”
春兰被吓得彻底跪了下来,颤颤巍巍说道:“早晨,镇北将军府派人过来送请帖,眼下,应当是往镇北将军府去了。”
她并不想与柳依然说这么多,但是眼下却又觉得柳依然这副模样实在是骇人,于是最终还是很没有勇气的说出了口。
柳依然撒了一把纸钱,仰头看向天空,过了片刻,这才缓缓将头给低了下来,看向春兰:“你可知晓我叫你来所为何事?”
春兰不敢去看柳依然,这样的柳依然实在是太过癫狂了,于是她便默默将头给低了下去,心中暗自腹诽:今日叫自己来,这能是什么好事么?
可是面上却不敢这么说。
直到柳依然再度开口:“既然你不知晓,那么我便告诉你,我需要的事情很简单,日后,柳姝宁每日去做了什么,你都应该过来告诉我。”
她母亲的这笔仇恨,她要与柳姝宁慢慢去算。
春兰哪敢说话,便只能老老实实点头,想要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