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柳姝宁等春兰替自己收拾好后,换了一件藤黄色襦裙,衬托得肤如凝脂。
碧落可不记得柳姝宁有这么清新淡雅的衣裳,这衣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你和阿姐说一声,让他去陪世子游湖。”
只对碧落留下来这句话,然后就起身离开了。
她前脚刚出门,后脚这消息就传到了老夫人耳中。
孝亲堂内,老夫人静静听完玉嬷嬷的禀报,挑眉:“这小蹄子居然转性了?也罢,你吩咐人盯紧点,我倒是想看看她要干什么。”
玉嬷嬷躬身领命,便立马吩咐人去了。
柳姝宁自然知道出来会被人跟踪,不过她一点也不担心。
前世被淮安侯府赶出来之后,她曾经在京城乞讨过一段时间,对于京城的地形十分熟悉。
因此不过须臾,便将身后跟着的人甩得不见踪影。
她的目标并不是将军府,而是东市。
谢辞修此人没什么爱好,若说有的话,斗蛐蛐应该算是一个。
金秋佳节,这项活动在京城很是流行,柳姝宁前世被赶出来的时候,就流浪于东市,她那时就知道谢辞修经常来此。
斗蛐蛐没有什么技巧,全然是看谁眼光好,挑选的蟋蟀是上乘。
东市有处摊位,就常被用来观赏斗蛐蛐。
还未走近,老远就听见周遭百姓激动的声音:
“咬它呀!咬!”
“快躲!快躲!别被咬到了!”
两派人争执得面红耳赤,似乎全然忘记了这两只蟋蟀都来自同一个人——谢辞修。
谢辞修坐在一侧,抿了一口茶水,右手托腮,面上的表情难得的放松。
而后便闭着眼睛假寐,神色十分惬意。
柳姝宁犹豫再三,觉得此时自己上前扰人清梦委实不妥,可是又不禁想到温柔的兄长,最终还是上前几步。
还未靠近,男人就睁开了眸子,冷冷注视着柳姝宁,似乎与柳姝宁是第一次见面。
“谢将军。”
柳姝宁走上,抿唇,低声唤了一声后继续说道:“听说您府中的白狼生病了,我有法子医治,若是大人信我,可以一试。”
那边人争论得太过投入,全然没注意到柳姝宁。
谢辞修抬头,对上柳姝宁的视线,眼眸深邃:“柳姑娘,说话是要负责的。”
柳姝宁咽了咽口水,垂落下去的手没忍住抓住衣角。虽然自己的方法不一定管用,但若是不试,兄长的性命怕是保不住了。
“这是自然,若是治不好,我任凭将军处置。”
谢辞修起身,他身形挺拔,比柳姝宁足足高了一个头。
“谢将军,您这是要走了吗?”
有人注意到谢辞修起身,连忙出声问了一句,目光却触及到了谢辞修身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