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被丢进柴房,踉跄几步才站稳。
“嘭”地一声,房门关上,伴随铁锁响动,门从外面锁死了。
她企图打开窗户,却现窗户也钉紧,纹丝不动。
室内一片幽暗,她身上只着薄衫,随意寻了一个角落坐下,静思片刻。
也不知刘观音如何了?还有没有救?
若她能醒来,为自己证清白还好,若她死了,无论结果如何,她势必会被卫家送到官府。
苏家会救她吗?
不会。
甚至可能还会在她开口说出真相前杀人灭口。
叶玉思来想去,找不到更好的破局之法,只好打个哈欠,撕下两片用于装饰房屋的帷幔,一片垫在地面,一片盖身上。
灰土味萦绕鼻尖,她忍不住打个喷嚏,继续睡。
往日,她曾露宿荒野,在街上乞讨,住过乱葬岗,冷极了,她连狗窝长满虱子的破布也抢。
像这样沾了灰尘的棉布,她都要与人打得头破血流才能得到。
在她酣眠期间。
卫云骁又回到葳蕤堂,刘观音被清辉院里的大夫们救下来,已经脱险。
她半夜吐了许多血,被值夜的侍女现,这才及时救活。
卫云骁做主赏赐那名侍女绢布十匹,白银百两,等风波过去,再还卖身契,还其自由之身。
侍女因祸得福,得了如此丰厚的赏赐,千恩万谢,她原本是要被夫人打算送到清辉院当通房。
谢完恩后,侍女含泪离去。
内室。
刘观音昏睡着,面色惨白,仿佛瘦了一圈,血腥味与药味弥漫屋子。
卫云薇守在床头哭红双眼,看见卫云骁来了,喊了一句“哥哥”,便把位置让给他。
卫云骁没说话,母亲的情况大夫已经全都告知他,约莫五日内会醒来。
为了防止意外,他命大夫们住在葳蕤堂,把控入口的汤药与流食。
他在床头站片刻,就让卫云薇守着,转身回清辉院。
“哥哥!”
卫云薇追出来,欲言又止。
卫云骁看出来她是想为苏氏说话,可是……那个女人能相信吗?
“哥哥,你觉得是嫂嫂下的毒吗?”
大夫查验过了葳蕤堂的吃食与用具,皆是无毒,那么问题必然是在人身上。
三人进食,只有一人中毒,苏氏动手的几率更大。
更何况……苏氏没事收拾包袱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逃跑!
能有什么事令她逃离卫家?答案已经很显然。
丢进柴房已经是善待她了。
想到这里,卫云骁暗暗握紧拳头,眺望天边升起的光芒。
“我不信任何人,我只相信证据,薇儿,这几日劳你多照看母亲。”
他只丢下一句话,就大步离去。
卫云薇站在原地,她觉得此事疑点诸多,可混乱的思绪令她理不清根源。
只好回屋子里守着母亲。
卫家的事封锁极严,大门紧闭,没有风声露出。
灵芝三个侍女被看押起来。
叶玉原先居住的院子也被石砚翻个底朝天,此处找不到毒药。
大夫人如何中毒,又是何人把毒药弄进来的,其间涉及什么人,都要一一查清楚,清除出来。
若留祸根,下次还会有人被害。
灵芝三人对于石砚的盘问皆是摇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