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护士同志你能不能轻点儿。
我的手本来受伤本来没那么严重的,你这给我包的都出血了!”
一个手受伤的男同志本来伤口快要结痂了,就是来消消毒,上个药包,简单扎一下下就好。
没想到张小梅那么用力,直接把已经不流血、要结痂的地方给按开了。
疼的这个男同志龇牙咧嘴的。
“哎,我跟你说话呢!
你这站这里干啥呢!松手!松松……松手!”
男同志疼的让张小梅松手,喊了好几遍,张小梅手里的力度是一点儿也不减,眼看着伤口崩开,鲜血又流了出来,血流的越来越多,他不禁在帐篷里大喊道。
这一喊,护士长赶紧跑了过来,立马拍开了张小梅,给了张小梅一个“等会儿找你算账”的眼神。
她轻声安抚着这个男同志,给他的伤口止血、消毒、上药、包扎。
这个男同志见她手法娴熟,动作轻盈,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受伤的地方可就遭老罪了。”
男同志不断地跟护士长道谢,他可是怕了刚才那位了。
“你跟我来!”
护士长收拾完后,转头跟站在她身后的张小梅示意跟上。
两人去了医疗队用作休息的帐篷。
“小梅,你怎么回事儿?
明明在医院的时候很认真、努力的转正。
怎么转正了就觉得自己可以了,不用再像以前一样认真、努力了?”
两人找了两把椅子坐下后,护士长直视着她的眼睛,神情中带着些许失望的说着。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吧。”
张小梅明显的底气不足,声音也是越来越小。
她绝不会告诉护士长她是嫉妒姜时愿能够轻松的进了医疗队,参与受伤群众的治疗。
她始终认为姜时愿是那个走后门的人。
“行了,既然你说你这几天没休息好,那你今天先休息吧。
要是明天你在这个样子,那没休息好这个借口可就不能用了。
再犯一次低级错误,等回医院,我就会如实上报你的所作所为……”
护士长严肃的话语围绕在张小梅的耳边,她听出来护士长话里的意思,护士长没有说完便是给她提醒和留脸面了。
“谢谢护士长。我明天一定好好的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张小梅连连点头保证道,要不是不能传播封建迷信,她就要誓了。
“兰兰,你先走,爷爷最后。”
“不,爷爷,您先过去,我年轻,能撑得久。”
“别在那里让了,要走赶紧走,时间不等人。”
江浔之和陆晨他们一边注意着江水的流,一边让他们赶紧决定谁先抓着绳索到对岸去。
陆晨没有给爷孙俩机会,直接拉着爷爷,绑在自己后背上,抓着绳索往对岸去。
“你自己抓着绳索往对岸去,比我背着你要快,我在后面跟着。”
江浔之将兰兰固定在绳索上,跟在她身后慢慢的挪动着。
十分钟后,江浔之四人回到了河对岸。
兰兰坐在救助帐篷里,拿着一个粗面馒头,脸红的看着江浔之远去的背影。
“兰兰,等水灾过去了,爷爷就给你找户好人家。
其他的还是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