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快到子时了,该起床了,今儿是您出嫁的日子!”
江奉鸢看着手中红帐,身披凤冠,面着红妆,长长的睫毛下透露着一双灵动的眼睛,迷迷糊糊被下人牵到灵堂前。
虽说的灵堂,却满屋红帐,看起来很非常喜气,明明是一件喜事,周围的人却一脸沉重,面色阴沉,有的人窃窃私语,不知在讲着什么。
前面似乎有个身上绑着红绣球的男人,一动不动。
突然!男人的脸一下子靠近江奉鸢,头重重沉在江奉鸢红头巾外面。
透过头巾,只见男人脸色苍白,皮肉似乎已经开始腐烂,隐约还能看见虫子在身上蠕动,散发出股股恶臭味。
江奉鸢吓的瞳孔紧缩,后面两个家丁用力摁住她的身子,将她向前压!
“吉时已到~,拜堂~”
“不……我不要……不要……”
她的身体拼命挣扎着,“放开我,我不要嫁给他……我……不!”
“呼……呼……”
她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心脏还在不停的跳动,梦竟如此的真实,似乎像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
缓解后拿起手机:
“已经10点半了!今天好像是刘潇的生日。”
缓缓从床上坐起,这个梦已经不止一次梦到过,可每次惊醒都会满头大汗,心神不宁!
刘潇是她母亲再婚后和另一个男人的孩子,虽然母亲不待见江奉鸢,可是后爸却将她视如己出。
“叮咚……叮咚……”
江奉鸢左手
提着蛋糕,右手拿着刘潇心心念念许久的变形金刚玩具。
“大雪天的,你来干什么?”
江奉鸢母亲一脸冷漠,刻薄的说到。
屋里的小男孩听到姐姐的声音,兴奋的跑出去迎接姐姐。
“啊——,是变形金刚!姐姐太好啦~”
刘潇抱着变形金刚,另一只小手拉着姐姐,母亲把她拦在门口,推攘着刘潇,让他先进去。
刘潇不解,望着妈妈面无表情的样子,这不是平常的妈妈。
这也仅面对江奉鸢时才会露出的神态,眼里透露着不喜。
刘爸听到声音,拿着锅铲,系着围裙,出来一看。
“原来是小鸢来了啊,快进来,外面冷。”
腊月的天气寒风刺骨,江奉鸢耳朵和手都冻红了,江母也并没有想让她进门的意思。
“不了,刘叔叔,今天是潇潇的生日,我来给他送礼物,单位还有事,我这就回去了!”
江奉鸢早已习惯母亲的态度,刘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万般不舍也不敢多说一个‘不’字。
他被江母管的严,平时的收入也都被江母收了上去,兜里就连2块钱的包子钱也没有。
刘潇大概是太小了,懵懵懂懂的年纪,每次问母亲为什么不让姐姐进门时,江母总是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敷衍过去。
江奉鸢走在大雪路上,似乎已经习惯了,买了一份关东煮,吃着吃着眼眶的泪水打转,明明便利店里开着暖气,她的手却一直发抖。
眼泪止不住的
一颗颗滚落到汤里。
“江小姐……”
又是这个熟悉的声音,以前也只是在晚上睡觉时隐约听见,可最近不分昼夜也能常常听到。
“嗙——”
她孤身走在一个黑漆漆的空间,看不到边界,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她眼前。
她不可置信的端详着这个女孩,这个人居然和她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眉毛上的小红点胎记也一样。
“这是……我死了吗?”
她看着自己的手,又捏了捏脸。
“不,你没有死,是我死了……”
鬼魂用力摇摇头,“是你死了!啊,不对,是我死……”
江奉鸢皱着额头,“到底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