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程徇,你明天不用来公司上班了。”
一句话让原本低着头的男人瞬间瞪大眼睛,她有些不可思议的抬眸,不敢确定这话竟然会是从盛聿口中说出来的。
程徇唇瓣张张合合嗫嚅了好几下,最后才无比艰难地开口问道:“所以……盛总要因为这一点点的小事情将我开除吗?”
他可是跟着盛聿创业到现在的人……
但是盛聿却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直接要将他们这么多年来的情分全部葬送。
程徇不甘心。
即使他的心里清楚,盛聿是一个冷血到骨子里的商人,但是此时此刻,他的心里还是不得不多生出一丝丝的期待。
只是很可惜,盛聿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男人默默移开了看向程徇的目光,慢悠悠地开口说道:“程徇,从你第一次纵容他们做这样事情的时候,你就应该会想到万一有一天事情败露,连我都没有办法保住你,与其走到那种地步,现在彻底的断干净,或许还是一条活路。”
盛聿的声音很冷,像是冰冻三年的井水,让人忍不住感到有些后背凉。
不过他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程徇的整个人像是被抽光了力气,有些呆滞的目光一点一点转向身后的‘阳哥’,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的温度:“盛总,你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他们本身就跟我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接着那点微薄的关系,作威作福!”
这话出来的一瞬间,原本眼底还带着一丝希冀的‘阳哥’像是被人当头一棒。
他顿时抱着程徇的大腿,哭声凄厉地开口:“小侄,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也只是鬼迷心窍了,我不是真的坏人啊。”
“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傅迟礼停下自己手上看剧的动作,随意地站起来,她笑眯眯地歪头看向盛聿,然后问道:“所以现在还有事情吗?”
盛聿轻轻地耸了耸肩膀,非常狗腿地接过傅迟礼递过来的小包。
“没有问题了老大,咱们现在去哪里。”
傅迟礼一个人走得飞快,声音遥远地从身后传来——
“还能去哪里,回家呀!”
临走之前,盛聿深深地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程徇,男人不耐地转动了自己的手表,然后轻声地说道:“程徇,你自己处理。”
“我相信,你是有分寸的人。”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瘫软在地上的‘阳哥’。
转身朝着门外大步流星的离开。
……
从酒店离开之后,傅迟礼直接坐上了副驾驶上。
盛聿紧随其后,轻轻地嘟着唇,看上去略微有些委屈:“你今天过来赴宴都没有告诉我。”
小苦瓜开始控诉自己的内心的悲伤,他说道:“连你在这边受到委屈了也不第一时间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