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初搬了个板凳坐在院子里,听蝉鸣吹晚风,难得的惬意。甚至因为院子里种了薄荷,连蚊子都没有扰人清净。
可惜,有人比蚊子更烦人。
“许静初,你今天又是在做什么把戏?”不知道什么时候,林霆钧站在她的身后。
“什么意思?”许静初一脸无辜地反问。
“上次的事,是我冤枉了你。你可能不是水性杨花的人。但是你城府极深。”林霆钧用的是肯定句。
“首先,把你的可能去掉,水性杨花用来形容一位女性根本不礼貌。其次你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我城府极深是污蔑!”
许静初气不过,林霆钧不说话最好。一说话能气死人。怪不得上辈子和秦亚娟过不到一起,看来一个巴掌拍不响,也不是秦亚娟一个人的问题。
没有林霆宇的协助,林霆钧的好态度不复存在。“今天的锁是自己坏的?”
林霆钧坐在台阶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侧头问许静初。
被抓住把柄了,不能承认!“锁坏很正常。你心疼锁,我可以赔你一个。”
“锁坏正常,锁里进火柴棍不正常!”林霆钧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抛来抛去,拿在手中玩。
许静初想辩驳,但是证据确凿,“哦,那又怎样?又不是我塞的。”还能挣扎一下。
“所以,你也认为火柴棍是塞进去的,锁是人为弄坏的,不是自然坏的。”
完了,没想到许霆钧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竟然会套话!许静初低估了他的警觉性。会咬人的狗不叫!
“我不知道。”事到如今,咬死口否认是最好的处理方法。
“你塞的,你又想找人把它修好。你只是想它暂时坏。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在所有人面前演一出锁坏了的戏?”
林霆钧不理会许静初的否认,继续自己的分析。分析完还不忘确认一句,“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也没证据。我只是问问。并且警告你,我会密切注视你接下来的活动。”
林霆钧的眼睛太毒,瞒不过她,许静初也不打算继续瞒。
“我不会对林家人做什么,林家对我有恩。”许静初平静的说。
“你的目的是秦亚娟?为了造纸厂的工作?”两个农村来的姑娘争同一份工作,城里的工作宝贵,林霆钧能理解。
但是他不接受许静初采取的方式。就是刚才他的那句话,许静初可能没有水性杨花,但是城府极深。
“你现在又在认为我心思深,对吧?”许静初直视林霆钧的眼睛,平时她都是把头发扎起来,方便干活学习。
今天洗完澡,她为了晾干头发特意散着,平添一份温婉,两个人离得近,洗发水的清香味直冲林霆钧的鼻尖。
“不是吗?”林霆钧庆幸自己的理智,换一个人的话,一定会被许静初杏核般的眼睛迷惑,又或者被她樱桃般一张一合的小嘴吸引视线。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躺平,任凭秦亚娟算计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许静初没生气,林霆钧不了解情况,她能理解。
如果她解释完,林霆钧还责备他。那就是他的不对了。
“我们俩最近在争去造纸厂工作的机会,没错。但是,我从没动过什么歪心思,倒是秦亚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