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宁久微不明白,这一次为什么还是一样。
只不过上辈子他亲手给?她和离书,而她扔了他的玉戒。
这一次却?是王兄不让她见顾衔章,把她关在府中,让侍卫看着她。
宁久微无论怎么闹王兄也不为所动,直到她不吃又不喝,甚至抢了陈最的佩剑拿自己作威胁。
她请求,“王兄,你?让我见顾衔章好不好。我要亲自和他谈。”
“你?不用再见他了。”宁尘并不妥协,“和离书是驸马以下犯上,你?可以重?新?写一封休书,如?此更好。毕竟公主休驸马,才?是权力。”
“我不写。我要见他。”
“宁久微。”
王兄生气时便会这样叫她,“你?在威胁我。”
“即便要写休书,也要清清楚楚地写。我要和驸马说清楚,王兄,你?不要拦我了好不好。”
她从小就惯会恃宠而骄,肆无忌惮。更明白父王和王兄如?何将她视若珍宝,最擅长借此任性妄为。
因?为那些被她掌控的疼爱,总能让她得到想要的结果?。
可是这次她失败了。
宁久微只记得王兄那天冷沉的声音和眉目。
“即便与驸马相隔刻骨深仇,你?也要见他?”
她忘记了自己该想什么。
那天王兄对她说:你?比自己所想的要更在意他,窈窈。
是这样吗。
宁久微不知道。
她只又想起上辈子顾衔章在她最绝望之际抱着她,一遍遍告诉她别怕。
……
——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恨我也好,只要你?活着。
——你?不要相信别人的话。我不恨你?父王,不恨皇室,更不恨你?。
……
*
夜的云层暗涌,遮住仅存的月色,压的越来越低。
院子里渐渐刮起风,花草树枝都被吹动。窗也动摇。
“陈最。”
折枝院,宁久微写好一封书信。
“让魏叔帮本公主找一个?人。”
陈最看了眼信,“景州?”
宁久微望着窗外开?满海棠的花枝,沉吟道,“前朝参知政事,如?今大?概与首辅大?人一般年迈了。”
她记得上辈子顾衔章后来一直想要找到的就是这位参政大?人。可惜最后什么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