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当然得?自己做才行?。”安禾随口说。
宁久微哦了声,“那我让轻罗绣一个罢。或者找宫中最好?的绣娘?”
安禾嗔她一眼,“你就不能自己绣吗?”
宁久微愣了愣。
安禾有模有样地装懂道,“这些礼物亲自做的才有意义。”
“本?公主怎么会亲自绣香囊。”她毫不犹豫地说。
安禾悠哉地吃着糕点,一眼看穿她,“还摆起架子来了。你平时也是这么给驸马摆架子,欺负他?的吧。”
宁久微:“我哪有欺负他?,分?明都是他?惹本?公主不高兴。”
安禾哼笑,“我早就说了,顾大?人的性情不适合做你的驸马。你明宜公主多高傲呀,做你的驸马可得?受委屈呢,偏偏顾大?人一身骨气。”
安禾惋惜道,“本?公主跟他?才是最合适的。顾大?人容色倾城,他?若是做了本?公主的驸马,我宠爱他?疼他?还来不及呢。”
宁久微饮了口茶,被她惹笑。
安禾的确是很会疼人的。
上辈子她便待她的驸马十分?好?,可惜,朝秦暮楚的男人呵。
根本?配不上安禾的好?。
“那顾大?人若是你的驸马,你会给他?绣香囊吗?”
宁久微好?奇地问。
“有何不可。”安禾潇洒地说,“不就是绣个香囊吗,本?公主若是乐意,随手的事。做的再?烂也没有第二个,那是驸马专有的荣幸。”
宁久微托着脑袋,思绪缥缈。
回到公主府,宁久微纠结了一下,终于?决定绣帕子。
因为正打算绣香囊的时候,她眼前蓦然浮现那方君子兰罗帕。
她随手丢弃的东西,被他?珍藏在身,死时仍攥在手里。仿佛那是她有关于?他?唯一的东西。
无法否认,她每次想起这件事,都在被深刻打动着。可她还是看不懂他?。
他?们有关彼此的东西都太少?了,以后她要送他?很多礼物。
宁久微绣了两天,差不多便完成了。
做完之前怕被他?提前发现,她还刻意藏了藏。这种小心思实在是让她很变扭。
正月初九这日?,一如平常。
不过今年?的这一天正好?碰上民俗仪式,除了是顾衔章生辰,还要依皇族礼制前往菩提寺祈福。
原本?想晚些给他?,怕找不到更合适的时机,于?是在启程前往菩提寺之前,宁久微直接给他?了。
折枝院,银烛将?驸马从书房请过来。
宁久微坐在那独自解棋。
“公主找我?”
顾衔章掀袍坐在她对面,宁久微没抬头,随手拾起桌边的一方罗帕递过去。
“什么?”
他?正要伸手接过,便见她抬头对他?说,“生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