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袖子怎么回事?。”
叶涟漪低头。她的衣裳是束腰窄袖,衣袖有两层,里边的一截长些,外?衫则短一截。她之前不知干什么,把衣袖卷上?去了,没放下来。这会儿左边袖子只剩一层,里面?那层卷在里面?看不见了。右边好好的,于?是一左一右不对称。
“忘记放下来了。”
“什么记性。”顾衔章顺便牵了牵她的衣领,“多大?人了还这么不利落,见陛下也这样?回京以后可别再像待在东郡一样那么随性。”
“哎呀知道了。”叶涟漪整理好袖子,哀怨地递过去一眼,“比哥还啰嗦。”
“嫌我?”顾衔章推一下她的肩膀。
“没。”叶涟漪笑?笑?,“兄长,你……”
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要不要问?。
“想问?什么就问?。不问?你脸上?也写?出来了。”
叶涟漪看着他,“我就是想问?,你和公主还好吗?”
“能有什么不好。”他轻描淡写?。
叶涟漪顿了顿,“那你想查的事?,查到了吗?”
顾衔章目色淡淡,“没有。”
“没有,是不是也算一种答案?只不过不是你想要的。”
顾衔章没回应。
叶涟漪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他这样,“兄长,你心里何尝没有答案?只是你不愿意相信。你想要的根本就是没有结果的真相。”
她想说什么向?来直白淋漓,刀剑一般干脆利落。
“我真的不想再看你在明?宜公主身上?浪费时间消耗自己了,和她在一起你分明?就是痛苦的,为什么还要——”
“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啰嗦了?”
叶涟漪哽了哽,皱着眉坚持把话说完,“那你呢。你为什么变得越来越执迷不悟了?你明?知道明?宜公主是宁王爷的女儿……”
“宁王爷是宁王爷。”顾衔章看向?她,“我会查清一切。在这之前,其他都?是两码事?。”
叶涟漪轻叹了叹。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反正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和哥哥都?会在。”
情爱这回事?,真像是毒药。
*
月暗风高。
春雷作响。
很快,淅淅沥沥的雨打下来,带来一场春雨。
宁久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窗外?哗哗的雨声不讨厌,但她就是睡不着。
顾衔章还在书?房。
宁久微躺了许久仍然毫无睡意。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惴惴的。
她重新起来,踩着鞋走出房间,绕去书?房。
书?房门被推开,顾衔章整理信件的手顿了顿,抬头便看见只穿着寝衣的公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