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再向深处走,陆雪耳尖一动,听到不远处的草丛传出一阵叽叽咕咕的声音。
弓着腰小心翼翼的靠近,脚下没注意踩到一根枯枝,那东西被声音惊到,呼啦啦的飞出来,是一只野鸡!
陆雪眼睛一亮,从空间拿出石头不断向它射去,准头不够数量来凑,野鸡惨叫一声从空中掉下来。
她连忙跑上前,是只母鸡,已经咽气。
想起它刚才蹲着的地方,陆雪上前查看,几枚野鸡蛋静静待在那,现在都是她的,通通塞进空间里!
又在山里转悠一阵,陆雪抓到两只兔子,打到一只野鸡。
野鸡依旧是死的,两只兔子因为是徒手抓的,倒还活着。
空间里不能放活物,看看天色,陆雪只好拎着两只兔子,原路下山,顺便把扁担找回来。
陆雪到家时,谢家人还没回来,她把两只还活着的兔子用布条绑上腿,扔到自己的屋子。
拿出野鸡准备处理一下,进到灶间,陆雪想烧些热水,没想到水缸里连水都没有。
她只好又拿起那根扁担,到村口的水井里挑两桶水。
路上碰到几个从地里回家做饭的妇人,看到她不忘嘲讽几句:“哎呦,五山家的,现在也会挑水了?”
陆雪淡淡地看她们一眼,转身就走,她现又饿又累,没那工夫搭理她们。
这几个人都是极爱说人闲话的。
见陆雪没回她们,几人有些生气,对着她背影指指点点:“装怀孕被现了还这么硬气,早晚被休回家!”
“她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没过来指着鼻子骂你,顺带给你一脚就不错了,忘了老王家院子里那个大坑了?谢老二家没准都不敢休。”
“啧,也是,还是少惹她,那就是个夜叉。真给咱们一下,咱可受不住,走走,还是回家做饭去,家里人干了一天活了。”
……
陆雪烧好水,开始拔鸡毛,谢家人正好回来。
李巧兰推开大门,一眼就看到坐在灶间门口的陆雪和一地的鸡毛,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陆雪!你这祸害,你要死啊!这是家里唯一的一只鸡。”李巧兰疯了似的冲到陆雪面前推搡她。
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像是要炸开一样,这两天紧绷的神经终于断了。
都是骗人的,还以为她会真的改,她不该信的,应该让她走,那天她怎么没直接死了……
还别说,谢家的母鸡本来就是灰色的,和母野鸡的颜色相近,又沾了水,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
更主要的是偏见,在李巧兰,或者说在谢家人眼里,陆雪就是个祸害。
陆雪下意识地伸手挡住她,顺手一推,李巧兰一下子摔倒在地。
“陆氏,你做什么!”谢家人呼呼啦啦地来到李氏旁边,愤怒地瞪着她,谢宝珠更是哭着扑到李巧兰身旁。
“这日子没法过了,这鸡是打算卖了换粮的,家里米缸都空了啊!早知道,就应该让你滚出谢家。我的鸡啊!”
李巧兰坐在地上,指着她叫骂,一声声祸害、夜叉、懒货、贱人对着陆雪砸下来,气都不喘。
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几个孩子的哭声,吵的陆雪头疼,有些烦躁。
那一道道防备,恐惧,厌恶的眼神刺的她难受。
每天早上留在锅里的一碗野菜汤,还有每晚都叫她出来一起吃饭,她以为这几天谢家已经接纳她了。
她理解谢家人因为原主受的苦,也理解他们的心情,但问都不问就认定她做坏事,她有些不能接受。
这也让陆雪终于看清原主在谢家人眼里的形象,看来只像之前那样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