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得化不开!
方静筠狼狈地整理着凌乱的衣衫,心中又羞又恨,方家父子真废物,害自己出丑。
"我可怜的书柠妹妹……"她猛地抬时已换上泫然欲泣的神情,月光在泪眼里碎成毒针,
"爸!您得给妹妹做主啊!"
“书柠妹妹被污了清白,王家人必须负责。”
“今晚就让王家人把书柠抬回去。”
方静筠捂着脸,声泪俱下地哀声痛哭,心里纳闷,方家几个废物都哑巴了嘛,半晌没个动静。
想起夏书柠上辈子的风光,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场戏就算只剩她一个角儿,也得唱到底。
"姐姐,你傻了吗?可不能让王家抬人回去。"清泉般的嗓音漫过燥热的夜,惊得方静筠脊骨凉。
方静筠一听夏书柠还敢出声驳她,顿时浓眉倒竖,厉声呵斥:
“书柠妹妹,丑事你已经做下,我爸妈还得在村里做人。你必须今晚就嫁去王家!”
“各位乡亲们,你们说我说得在不在理?”
只有一片呼吸声,众人安静的诡异。
方静筠这时才觉场面有些奇怪,慢慢拿下捂着脸的手,身体瞬间僵住,嘴唇哆嗦着:“你咋在这?”
夏书柠自人群后款款而出,衣襟齐整得刺眼,"我该在哪儿呢?"
方静筠机械地回过头,脖颈出"咔"的轻响。
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画面,赵来娣裹着脏污的棉被瑟瑟抖,王老爹的裤腰带还挂在门上晃荡。
方山京闷不吭声地蹲在一旁狠狠抽着烟袋锅,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
方建国额头上青筋暴起,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紧攥着拳头。
"不不可能!"她踉跄着后退,皮鞋碾碎满地月光,"明明该是你!这屋子——"
"是我的屋子。"夏书柠轻笑,目光扫过面色煞白的赵来娣,"所以姐姐觉得,该被王老爹压在身下的……是谁?"
方静筠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怎么会这样?
她舌尖顶着后槽牙,还不能这样放弃!她使劲拧了一把大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书柠,这是你的屋子,做下丑事的明明就是你。”
方静筠的声音尖锐而颤抖。
“妈,你就别帮书柠遮掩了,是不是书柠和王老爹偷情被你撞见了?”
她边说着,边给赵来娣递眼色:只要今晚能把夏书柠送到王家,再给些好处出来给众人,就能抹平这事儿。
赵来娣心领神会,连忙捶地哭闹起来:
“你这个死丫头,老娘虽然没生你,也一把屎一把尿养你到这么大,你偷人就偷人,还坑你老娘。”
明明她进屋时夏书柠这个贱皮子还晕在床上,咋回过神来,她身上就骑着王老爹那个腌臜老货?
“你这个忤逆不孝的贱人,寡廉鲜耻!”
“你想嫁到王家,你好好跟妈说,妈体体面面送你出门。”
“你为啥要干这下贱事儿?偷汉子偷到家里来?”赵来娣说到动情处,还想对着夏书柠吐一口浓痰。
方山京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慈父面孔,貌似大度地开口劝:
“书柠,你赶紧给你妈认个错!”
“你想嫁到王家,今晚就跟王老爹回去!”
“父女一场,爸成全你!”
人群轰然炸开。李婶子抄起扫帚就要往屋里冲:
“真开眼了,第一次看见有人硬把黄花大闺女塞给自己老婆奸夫?呸!”
说完李婶子一口唾沫裹着怒火朝方山京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