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留下陪你,可好?”
“……”
姜无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怎么,欢欢不是他好不容易感受到光、又爱而不得的真爱了吗?
将人家囚禁在那暗无天日的密室里,转头来陪正妻了?
她暗暗运气,等她再次侧身朝向他时,她眉眼耸搭,柔顺地说:“侯爷想在这歇息?那我去收拾下床铺。”
说着便起身,因为看不见,撞到了桌子,桌上有青心前不久刚端来的热茶,这热茶晃倒,热水全流到贺云轩身上去了。
贺云轩被烫得瞬间起身,竟也撞到了桌子,偏巧这张桌子早有年头,是淘下来给夫人的旧桌子,被贺云轩这么一撞,直接散架,掉下来的桌面砸在了贺云轩脚上。
桌子虽旧,这桌板还是很有重量了,饶是习武的贺云轩,也架不住脚趾头被这么一砸啊!
他痛得脸都憋青了,要不是那点“男人脸面”,估计都叫出来了。
“侯爷,发生何事了?”姜无言着急地呼喊着,她只听到声响,不知道具体怎么了。
贺云轩半晌才憋出一句:“没事。。。桌子塌了。”
“没砸到侯爷吧?”姜无言担心地问,随即又十分自责,“定是我又克到夫君了,我。。。我……”
她有时候瘟气发作,会影响身边的人变得倒霉,但这只是一个小概率问题,甚至都不能完全确定,这些倒霉人里是不是全是被她克的。
但如果是她打心里厌恶,并嘴上心里“诅咒”过的,那有一半以上的概率,对方会倒霉。
不过不能连续着用,会不灵。
当然,最后这两点,只有她自己知晓。
她此时泫然欲泣,又强行忍着,因为自责,她更加温顺:“侯爷,我先扶你去床上坐会吧。”
她说着便要去扶他。
可她的手刚要碰到他的胳膊,他就跟触电一样立马闪开:“不必了!”
贺云轩脸色依旧难看,他缓过那痛劲来,道:“我想到还有事,没法留下来陪你了。”
姜无言伸出去的手还僵在空中,最后慢慢地收回来,她低着头,不敢有异议:“是。”
贺云轩这会急着离开,不欲再与姜无言周旋,便直接说了他这次来的目的:“对了,你准备一份与主母该有的差不多的份例,送到我那去,吃食、衣服首饰什么的,都要最好的。”
姜无言:“……”
贺云轩还在自说自话:“欢欢她不容易,不能在这些事亏待了她。你再多让银凤阁打造些别致的首饰来,欢欢见了,说不定会喜欢。你们姑娘家,不就喜欢这些珠宝首饰的?吃食上也多上点心,欢欢贪吃,又嘴刁,最近偷偷给她送去的饭菜都不合口味,你作为主母,就以给本侯准备的名义送来。”
就让人以为他私藏了个小妾也没事。
反正有事主母抗!
姜无言都要气笑了。
主母的份例?主母连饭都吃不上了,还要给丈夫的小情人准备最好的珠宝首饰和山珍海味呢?
甚至还得当高墙,为两人的偷欢遮风挡雨呢?
姜无言一脸麻木无爱,但她的声音是发颤的:“可是,侯爷……”
贺云轩声音下压:“怎么,你不愿意?”
姜无言摇了摇头,很是为难:“是。。。这府里的人,不会听我的,我怕我做不到……”
她没有任何掌家权。
贺云轩就算不关心她的处境,多少也是知道这点的,之前可以不管,但他若想从姜无言的手中为欢欢谋取好处,他就不能再完全无视。
想罢,他将系在腰上的一块牌子扯下来丢给她:“这是本侯的腰牌,想来够你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