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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短发小和尚(第1页)

可是等了良久,厅外哪里有半点声息?其时已在午夜,光明顶上的教众或分守哨防,或各自安卧,不得杨逍召唤,谁敢擅入议事厅堂?至于服侍杨逍的童儿,一人被韦一笑吸血而死,其余的个个吓得魂飞魄散,早已远远散开,别说杨逍没扯铃叫人,就算叫到,只怕一时之间也未必敢踏入厅堂,走到这吸血魔王的身前。

过了半晌,忽听得说不得道:“喂,布袋中的小朋友,你---”刚说一半突然止住。他原以为大家混乱中张无忌被踢到到圆真后面去了,没想到刚开口间,就见本在圆真后面的布袋正在慢慢站起来,他也是当世豪雄人物,立刻想到张无忌听声辩位已经在准备动手了,是以赶紧闭嘴。

原来张无忌正判断着圆真的的声音,慢慢的爬到他身后,一只手蓄满真气,只要圆真再一说话就合身扑上,不死也差不多重伤。圆真丹田中一口气正在渐渐通畅,听到说不得开口,见他表情有异,猛回首发现一个大布袋站在自己身后,做纵跃状。吓得他连滚带爬远离人形布袋,这一惊非同小可,真气立时逆运,全身剧烈颤抖起来,再想站起来却是万难了。他自潜入议室堂之后,一心在对付韦一笑、杨逍等诸位高手,哪有余暇去观察地下一只无声无息的布袋?暗叫:“我命休矣!”

说不得这时候也顾不得后悔,急道:“小兄弟,眼下我们数人的性命,也全赖你相救,请你走将过去,我给你指点方位,一拳一掌,将那恶僧打死了罢。”张无忌心想这说不得真是话多,你不说话刚才我就干掉他了。

圆真说道:“我此刻半点动弹不得,你过来打死我,岂不被天下好汉耻笑?”周颠怒道:“正大门派,却偷偷摸摸的上来暗袭,天下好汉就不耻笑么?”

张无忌并不搭话,转向圆真走了一步,他身在袋中,每一步只能迈前尺许,但十余步后,终于到了圆真面前。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干掉成昆这个汉奸又罪大恶极的无耻之徒。他原来时空读到成昆的邪恶作为,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加上此生义父的仇恨,以及成昆本就是未来反元事业障碍,他还有个徒弟陈友谅,后来也是害得义军同胞们相残多年。因此只想尽快宰了这个祸害,也顾不得怎么利用他的幻阴指突破九阳神功最后一个大关了。

这样一只大布袋慢慢向前移动,本来甚是滑稽古怪,但此刻各人生死系于一线,谁也笑不出来。屋里静的可怕,只听到不同的呼吸声。

张无忌根据说不得指点的方位,听着圆真的呼吸,待得离他二尺,便即停步,为了辨明要害位置,他装作无奈的语气说道:“圆真大师,晚辈不杀你,只点你穴道,也是为了周全双方,你别见怪。”说着缓缓提起手来。

圆真听是个小辈,当他武功稀松平常,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假装苦笑道:“此刻我全身动弹不得,只有任你小辈胡作非为。”

听到圆真说话,张无忌心思电转,想着还是留他完好的脑袋给义父谢逊去祭奠亡故的亲人吧。略一估算对方心口位置,便将蓄满九阳真气的一掌朝成昆打去。

猛听得杨逍、冷谦、说不得齐叫道:“啊哟!快缩手!”

张无忌只觉右手一震,一股冷气从手上直传过来,有如闪电一般,登时全身皆冷。只听得周颠、铁冠道人等一齐破口大骂:“臭贼秃,胆敢如此使奸!”张无忌全身籁籁发抖,心里已然明白,那圆真虽然脚步不能移动,但生死之间,勉力上身后撤,提起手指,放在自己心口之前。张无忌苦在隔着布袋,瞧不见他竟还有力气招架,圆真却瞧得清楚,趁张无忌掌势因布袋限制力尽之时,一指点去,正点在张无忌的掌心劳功穴上,圆真的“幻阴指”指力隔着布袋传到他体内。

这一下圆真是将全身残存的内力尽数逼出在手指之上,双方一触之后,饶是九阳神功一丝劲气,也让他全身瘫痪,脸色青白,便如僵尸。心中暗呼侥幸,倘若不是张无忌掌力基本全打在布袋上,他中这一掌,恐怕神仙难救,至少也是骨断筋折而死。

厅堂上本来有八人受伤后不能移动,这么一来,又多了一个张无忌。

周颠最是暴躁,虽然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还是硬要破口大骂少林贼秃奸诈无耻,杨逍等人却想,这倒也怪圆真不得,敌人要杀他,他伸手自卫,原无甚么不当。

圆真一时之间疲累欲死,心中却自暗喜,心想这小子力气倒是不小,不过他年纪不大,功力能有多深,中了幻阴指后,料他不到半日便即身死,自己散了的真气当可在一个时辰后慢慢凝聚,仍是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局面。

厅堂之上,又回复了寂静无声,过了大半个时辰,杨逍等听着圆真的呼吸由断断续续而渐趋均匀,由粗重而逐步漫长,知他体内真气正自凝聚,但自己略一运功,那幻阴指寒冰般的冷气便即侵入丹田,忍不住的发抖。各人越来越是失望,心中难受之极,反盼圆真早些回复功力,上来每人一掌,痛痛快快的将自己打死,胜于惨受这种无穷无尽的折磨。

冷谦、周颠等人索性瞑目待死,倒也爽快,说不得和彭莹玉两人却甚是放心不下。五散人中,说不得和彭莹玉都是出家的和尚,但偏偏这两人最具雄心,最关心世人疾苦,立志要大大做一番事业。这时局势已定,最后终于是非丧生在圆真的手下不可,各人生平壮志,尽付流水。

说不得凄然道:“彭和尚,咱们处心积虑只想赶走蒙古鞑子,哪知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唉,想是天下千千万万的百姓劫难未尽,还有得苦头吃呢。”

只听彭莹玉道:“说不得,我早就说过,单凭咱们明教之力,蒙古鞑子是赶不了的,总须联络普天下的英雄豪杰,一齐动手,才能成事。你师兄棒胡,我师弟周子旺,当年造反起事,这等轰轰烈烈的声势,到后来仍然一败涂地,还不是为了没有外援么?”

周颠大声道:“死到临头,你们两个贼秃还在争不清楚,一个说要以明教为主,一个说要联络正大门派。依我周颠来看,都是废话!都是放屁,咱们明教自己四分五裂,六神无主,还主他妈个屁!彭和尚要联络正大门派,更是放屁之至,屁中之尤,六大门派正在围剿咱们,咱们还跟他联络个屁?”

铁冠道人插口道:“倘若阳教主在世,咱们将六大门派打得服服帖帖,何愁他们不听本教号令。”周颠哈哈大笑,说道:“牛鼻子杂毛放的牛屁更是臭不可当,阳教主倘若在世,自然一切好办,这个谁不知道?要你多说……啊哟……啊哟……”他张口一笑,气息散涣,幻阴指寒气直透到心肺之间,忍不住叫了出来。

冷谦道:“住嘴!”他这两个字一出口,各人一齐静了下来。

张无忌心中思潮起伏:“明教早已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只是苦于没有人能够服众统领,所以才一盘散沙,良莠不齐。”

他修练九阳神功虽未功行圆满,最后的大关未过,但体内阳气已然充旺之极,过不多时,已将阴毒驱除干净。但就势伏地不动,准备等成昆出声,出奇不意干掉成昆。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就听说不得感叹道:“教规一堕之后,与名门正派结的怨仇更深,才有眼前之事。圆真和尚,我说的可没半句假话吧?”

圆真果然接话,哼了一声,说道:“不假,不假!你们死到临头,何必再说假话?”

他一面说,一面缓缓站了起来,向前跨了一步。张无忌听风辩位,发现成昆竟已能自如行动。算了,与其后面自己费尽口舌去和这些枭雄们解释不清,不如让成昆给这些明教高层展示展示他所做过的恶行,当然他可不这么认为,反而会自认为是“丰功伟绩”才是。于是,张无忌便继续假装伤重不动。

只听到杨逍和五散人一齐“啊”的一声惊呼,各人虽明知圆真终于会比自己先复行动,却没想到此人功力居然如此深厚,中了青翼蝠王韦一笑的“寒冰绵掌”后,仍然如此迅速的提气运功。

只见他身形凝重,左足又向前跨了一步,身子却没半点摇晃。

杨逍冷笑道:“空见神僧的高足,果然非同小可,可是你是如何避过明教耳目,越过天险来到这里的?”

圆真哈哈一笑,又迈了一步,说道:“你若不知晓其中底细,当真是死不瞑目。你问我怎能知道光明顶的秘道,何以能越过重重天险,神不知鬼不觉的上了山巅。好,我跟各位实说了,是贵教阳顶天教主夫妇两人,亲自带我上来的……”张无忌心想以前电视剧演的居然是真的,反派果然都喜欢快赢的时候嘚瑟,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干了些什么。

圆真道:“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老衲今日已是七十余岁的老人……少年时的旧事……好,一起跟你们说了,各位可知老衲是谁?阳夫人是我师妹,老衲出家之前的俗家姓氏,姓成名昆,外号‘混元霹雳手’的便是!”

这几句话一出口,杨逍等果然惊讶无比。张无忌却不由的想起这世冰火岛上那日晚间义父所说的故事,他自打神功初成,往事便不时清清楚楚的出现在脑海中:义父的师父成昆怎地杀了他父母妻子全家、他怎地滥杀武林人士图逼成昆出面、怎地拳伤空见神僧而成昆却不守诺言现身……张无忌不由更恨:“那时这恶贼成昆已拜空见神僧为师,空见神僧为要化解这场冤孽,才甘心受义父那一十三记七拳伤。畜生成昆竟连他自己的师父也欺骗了,累得空见神僧饮恨而终。”

他又想:“义父所以狂性发作、滥杀无辜,各帮各派所以齐上武当,逼死我这肉身的爹爹妈妈,推究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都是由于这汉奸成昆在从中作怪。”我真没用,拿着剧本刚才还没干掉他。自己终究还是一个干过小主管而已的普通人,能在时空中留下笔墨的古人,心机深的可怕。

霎时之间,心中又是悔恨失望又是愤怒无比,只觉全身燥热,有如火焚。说不得这乾坤一气袋密不通风,他在袋中耽了这许多时候,早已气闷之极,仗着内功深湛,以绵绵龟息之法呼吸,需气极少,这才支持了下来。此时猛地里心神一乱,蕴蓄在丹田中的九阳真气失却主宰,茫然乱闯起来,登时便似身处洪炉,忍不住大声呻吟。

周颠喝道:“小兄弟,大家命在顷刻,谁都苦楚难当,是好汉子便莫示弱出声。”

张无忌知他不明所以,也懒得理他,值此生死关头,勉力以九阳真经中运功之法镇慑心神,调匀内息。

可是平时只须依法施为,立时便心如止水,神游物外,这时却越是运功,四肢百骸越是难受,似乎每处大穴之中,同时有几百枚烧红了的小针在不住刺入。

原来他修习九阳真经数年,虽然得窥天下最上乘武学的奥秘,但期间并未经明师指点。在武当时,他因寒毒导致内力自保尚且不足,是以张三丰只是教他粗浅的运气法门。因此他在谷内全凭自己暗中摸索,体内积蓄的九阳真气越储越多,却不会导引运用以打破最后一个大关。本来不加引发,倒也罢了,那圆真的幻阴指却是武林中最阴毒的功夫,一经加体,犹如在一桶火药上点燃了药引。偏生他又身处乾坤一气袋中,激发了的九阳真气无处宣泄,反过来又向他身上冲激。

在这短短的一段时刻中,他正经历修道练气之士一生最艰难、最凶险的关头,生死成败,悬于一线。周颠等哪想到他竟会迟不迟,早不早,偏偏就在此时撞到水火求济、龙虎交会的大关头,只道他中了幻阴指后垂死的呻吟。

他竭力抵御至阳热气的煎熬,圆真的话却是一句句清清楚楚的传入耳中:“我师妹和我两家乃是世交,两人从小便有婚姻之约,岂知阳顶天暗中也在私恋我师妹,待他当上明教教主,威震天下,我师妹的父母固是势利之辈,我师妹也心志不坚,竟尔嫁了他,可是她婚后并不见得快活,有时和我相会,不免要找一个极隐秘的所在。阳顶天对我这师妹事事依从,绝无半点违拗,她要去看看秘道,阳顶天虽然极不愿意,但经不起她的软求硬逼,终于带了她进去。自此之后,这光明顶的秘道,明教数百年最神圣庄严的圣地,便成为我和你们教主夫人私相幽会之地,哈哈、哈哈……我在这秘道中来来去去走过数十次,今日重上光明顶,还会费甚么力气?”

周颠、杨逍等听了他这番话,人人哑口无言。周颠只骂了一个“放”字,下面这“屁”字便接不下去。每人胸中怒气充塞,如要炸裂,对于明教的侮辱,再没比这件事更为重大的了;而今日明教覆灭,更由这秘道而起。众人虽然听得眼中如欲喷出火来,却都知圆真的话并非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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