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匹马您骑不得啊!”
一人苦口婆心说着,另外的人也不约而同附和着:“是啊是啊,夫人,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呀!”
“为何骑不得?”谢思宜当时根本不信邪,她走到云霄跟前。
身后跟着的一大批人瞧见,连忙就要上前来拦她。
“夫人,这是国公爷的战马——云霄,它的脾性您也是听说过的吧!除了国公爷,它不听从任何人的驱使!”
“您若是强行上马,摔伤了可如何是好啊!”
“是啊夫人,您千万慎重!”
呕哑嘲哳的声音此起彼伏,谢思宜捏着眉心,低垂着头颇为苦恼。
这些个人,分明寻自己过来就是为了云霄,可临了临了,却又一直拦着她!
她都不怕,他们怕什么!
就在两方僵持时,谢思宜身后的“云霄”突然嘶鸣一声,伸长脑袋,蹭了蹭谢思宜。
谢思宜恰时转过头看去,便见一个大马脑袋出现在自己眼前。
谢思宜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倒是乖巧!”
听到她这话,那些阻拦着她的一群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乖巧!”周谨嘴角扯了扯,上前几步,指着云霄说道:“夫人,云霄可不是你所说的——”
他话未说完,就又听见云霄朝着他的方向喷气震慑。
谢思宜在云霄前边,也被它突然的转变惊了一惊。
好在她紧紧抓着袖口稳住了身形,这才没有在众人面前漏了怯。
谢思宜伸手,朝着云霄摸了过去。
只见它将脑袋靠近,任凭她轻轻抚摸着。
见状,谢思宜脸上笑意显露。
看来它真是对不同人有着不同的态度。
好在云霄对她——态度不错!
因为云霄的认可,接下来倒是顺利了不少。
只是谢思宜在此之前已经有两年不曾骑马了,骑得久了,双手无力,险些直接从马上跌落了下来。
好在云霄通人性,及时停下了,稳住了谢思宜的身体。
谢思宜松了口气,累得直接趴在了云霄背上。
当天晚上,谢思宜是被梵音背着回到厢房的。
梵音伺候谢思宜换衣时看着她腿边的伤,直接就哭了出来。
“姑娘,您自小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些苦啊!”
谢思宜没有力气回应,只能扯了扯梵音袖子,颤抖地递出帕子给她。
梵音见状,哭得更凶了。
……
第二日,谢思宜也知晓不能急于求成,便同教习的师父讨论着修改了练习时长和方法。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谢思宜倒是不如第一日那般累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在萧珩病情的关键事情,谢思宜特地请了不少相熟的人来庄子里打马球。
萧珩养病的这个庄子极大,有一处单独的马场容人玩耍。
当时京城里关于他迟迟不出现的传闻此起彼伏,谢思宜便大着胆子做了这个决定。
毕竟没有一个妻子会在丈夫重伤时还能毫无顾忌地骑着丈夫的爱马,寻了一群人来玩乐。
未出阁前,谢思宜也会和相熟的人约着打马球,她的技术不算好,但也够用。
因而当时她持棍骑着云霄出场时,气场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