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夫点头:“有的。只是这解药——”
“解药怎么?”谢思宜疑惑。
叶大夫轻叹一声,“这解药所需的一味药材——就是那毒的原料。我只在老家时见过那毒草,京城不一定能寻到!”
听到此,谢思宜垂下眼帘。
思索了片刻后,谢思宜便道:“那毒草唤什么,我派人去寻一寻。”
“寒鸩草。”叶大夫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别称,叫‘断节’。”
谢思宜记下,朝梵音吩咐着:“梵音,你晚些让人去各大药铺问问。对了,也去黑市上找找。”
梵音应下。
见状,叶大夫又犹豫着开口问着:“夫人,若是能寻到新鲜的‘寒鸩草’,能否让我留下一株?”
谢思宜蹙眉,“叶大夫留着这毒草是要做什么?”
叶大夫忙解释着说:“夫人放心,我并非是想制毒,只是想试着栽种。将来若是碰到旁人中了这毒,手中有原料,也能多做一些解药出来。”
“可是这毒草不是不能长时间接触吗?你若自己栽种,如何能保证自己的安危?”谢思宜不明白。
叶大夫摸了摸后脑袋,“我曾跟师傅学过一招,应该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那叶大夫准备将这寒鸩草栽种在何处,可会有旁人误接触到?”谢思宜又问。
并非她不信任叶大夫,只是叶大夫现在并且将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住在国公府,现在还是住在主院。
她多少也要问清楚一些。
总不能因自己的一时心软,误伤了无辜的人。
叶大夫坚定地摇着头,保证道:“夫人放心,我之后会托人去租个小的屋子栽种,不会使它影响到无关的人。”
听此,谢思宜颔首,算是答应了。
不过连她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寻到活着的寒鸩草,至于旁的,也都是后话。
……
“叶大夫,这有毒的护膝又该如何处理?”谢思宜问道。
“夫人最好还是将其焚烧,以绝后患。”
谢思宜点头:“好。”
送走叶大夫后,谢思宜便吩咐梵音:“梵音,你寻一处隐蔽的地方把这对护膝给烧了,切莫让旁人瞧见。”
梵音疑惑:“姑娘,为何要避着人?”
谢思宜同她解释着:“你若光明正大烧了,那下毒的人便会知道我们发现了不对。她下次再行此事,便会更加小心谨慎。”
说完,谢思宜又想到了,“梵音,你再看看能不能寻到这副护膝一模一样的料子,我们再做一副。”
梵音应下,“奴婢这次定悄悄去寻,不让旁人发现了。”
说完,又突然想到什么,问:“那去寻毒草的人,可要用国公府的?”
谢思宜摇头:“不,不能用国公府里的人。当初从谢家跟着我来国公府的,现在有几人在外面办事?”
梵音想了想,回着:“有八个人在府外,但是有三人之前被您派到庄子上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那你晚些去通知那剩下五个人,让他们去寻一寻这寒鸩草。能找到新鲜的更好,若是不行,制干的也都给我分批买了来。”
谢思宜说着,忽想起这寒鸩草的价钱不明,忙又说道:“你到时多带些银票出去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