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轰隆”的巨大响声瞬间吸引了谢思宜的注意,她往前方望去,就见马匹摔下,整个车厢脱落,直直往旁边翻倒,撞上了大石。
霎那间,车厢从中部断裂开!
巨大的烟尘铺面而来,谢思宜被呛到,“咳咳咳!”
她伸手不停扇着,眼睛则是左右不停寻找着。
突然,一个白色帕子被人从旁边递来。
谢思宜下意识接过来,捂着口鼻。
一双眼则是在看见陈喻宁等人都被救下,安然无恙后,方才停止寻找。
见她们还能动弹,她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
脸上紧张的神情淡去,轻呼一声,吐出了那口闷气!
只是紧张的心松开后,她突然将帕子拿下,随即脑袋一扭,看向身旁的人。
还是那张冷峻严肃的面容,只是此时他的双眼正紧紧盯着马车方向,视线集中,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见谢思宜视线投来,他一时间也未有反应。
直到有几人上前查看那马匹时,方才低下头来看她。
彼时谢思宜已收回视线,脚步迈开,想要去寻陈喻宁等人。
但在她有所行动的那刻,腰间的禁锢感提醒了她——他一直未松手!
谢思宜蹙眉不语,只伸出手想要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胳膊给推下去。
她的手刚碰到萧珩的胳膊时,突然就被他给抓住了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攥得谢思宜有些疼。
谢思宜又抬头看他,质疑道:“国公爷这是要做什么?”
萧珩轻咳一声,随即松开手来,“抱歉,习惯使然。”
习惯?
锢着旁人的腰是习惯?
还是攥着旁人的手腕是习惯?
她竟不知,萧珩有这个习惯!
谢思宜表情冷了下来,绕开萧珩,匆匆往前走着。
走到梵音旁边,谢思宜紧张地问道:
“梵音,你可有受伤?”
方才她们在马车内都那般危险,梵音在外面的处境只会更差。
谢思宜刚问完,就突然看见梵音的手掌似有血迹沁出。
她连忙拉起梵音的手腕,让她翻开手掌心来。
这一看,谢思宜一颗心便瞬间提了起来。
梵音的左手手掌,大半边血肉模糊,现在还不时在渗出血来。
谢思宜的眼泪控制不住,直直落了下来。
她怕落在梵音伤口处,连忙用手背擦着。
梵音见状,撑起笑容对谢思宜说着:“姑娘,奴婢没有受内伤。而且手上的伤很快就能好的,您快别哭了!”
谢思宜点头,夹杂着哭腔说着:“好,你去寻他们处理一下。若是觉得身体哪里不对,一定要同我说,不可以瞒着!”
说完,谢思宜又去看望陈喻宁。
彼时陈喻宁正靠在石壁上,而她旁边的湘儿一直搀扶着她。
见到谢思宜靠近,陈喻宁才同她摇着头说着:“思宜你放心,我没事。就是——”
“哎哟,疼!”她本是想扭转个方向靠着,不曾想身子根本动弹不得,一动后背便是钻心的疼。
方才她被砸了好多下车厢,而且第一次完全没反应过来,整个受力点全在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