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目光一垂,就落在了许相思身上。
“是你做的吗?”
他的声音沉沉,听不出喜怒。
许相思还没有弄明白情况,她跪在地上,朝皇帝一拜。
“臣女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还请皇上明鉴。”
朱明袅的眼泪直往下流,她愤恨地指着许相思。
“我是在你的房间出事的,你还说你根本不知道。”说完,朱明袅就转过身来,朝皇帝哭诉道:“皇上,您要替臣女做主,我萧国律法,毁人清白者,是要下牢狱啊。”
许相思蹙眉,面上保持着冷静,只听她义正言辞道:“皇上,臣女根本不清楚生了什么,臣女也想不明白朱明袅为何会在臣女的房间,而崔饶又为何会在臣女的房间,除非原本应该回到这个房间的是臣女,那么按照这个计划走,今日说不定被玷污的就是臣女。”
许相思不急不躁,条理清楚地说出来设计阴谋的人的心思。
洛妃在一旁也帮衬着许相思,她转眸对皇帝说:“臣妾也觉得这事有蹊跷,许相思的房间,怎么会有朱明袅和崔饶在,朱明袅去许相思的房间做什么,崔饶一个男子为什么也出现在许相思的房间里。”
皇帝觉得在理,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朱明袅。
“你怎么会出现在许相思的房间里。”
闻言,朱明袅的眼泪又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是许相思约臣女过去的,可是还没推开门……人就已被拉了进去……”
皇帝目光一转,又问崔饶。
“你呢。”
崔饶脸色微白,他伏低了头,踌躇了许久,才慢吞吞道:“是……是许相思喊我过去的……”
许相思目色一凝,“你们两个胡说!”
看到许相思面上的情绪起伏,崔饶就开始冷笑。
“皇上,是许相思告诉我她想和我幽会,把我约在她的房间里,还给了我那种秽药,让我神志不清,以至于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话落,朱明袅就接着崔饶的话说,面上是瞬间恍然大悟,含着明白过后的委屈和愤怒。
她朝着许相思痛哭流涕,“许相思,你为何这般害我!”
许相思没接她的话,这个时候,她早就明白是朱明袅和崔饶联合起来陷害她。
“皇上,臣女没有约朱明袅来臣女的房间,也没有让崔饶进臣女的房间。”
皇帝其实心中早已有数,他将目光放在许相思的身上,默了半晌才问:“你有证据证明吗?”
许相思被皇帝这一问直接给噎住了,心直直地坠落,她抿唇道:“没有。”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
“但是臣女确实没有陷害他们两人,而且今日朱明袅递给臣女的那杯酒有问题。”
闻言,朱明袅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泪眼婆娑的可怜模样。
“难怪臣女身子无力,原来是那酒的原因。可是,为何许相思你没有事,反而出事的是我……”
许相思听到她这样说,哪怕心里的怒火是翻江倒海,她也不得不佩服朱明袅的狡辩能力。
看来今日,她是注定要进这牢狱一趟了。
皇帝最后问了一遍许相思。
“你有证据证明自己没陷害朱明袅吗?”
许相思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去辩解,她没有一点证据,但是她也不能认了这莫须有的罪名。
“臣女目前没有证据,但是这罪名臣女不认。”
皇帝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可惜她,还是因为什么。
“既然如此……”
话还未说完,外面就传来了萧逢的声音。
“父皇……”
萧逢快进了正殿,他先是对皇帝拜了一拜,余光看了许相思一眼,示意她放心。
“父皇,儿臣已经查了储存着朱明袅带来的梨花酒。那酒确实是被人下了药。”
“哦?找到是谁了吗?”皇帝问他,他倒是有些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如何去解决这件事情。
“经儿臣排查今日出入地室的只有梅倾和另一个婢女流迎。”
萧逢说完话,皇帝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他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