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瓷这番话一出,院中鸦雀无声。
宋老夫人和吕秀玲更是面色铁青。
余舒媛也是脸色微沉。
现在的宋轻瓷实在是有些无法无天,毫不给人脸面了。
女儿家要讲的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全都被她抛诸在脑后。
宋楚盈心下得意,面上却一副娇柔守礼之态。
“姐姐,你怎能这样说祖母和我母亲,她们毕竟是你长辈。”
宋轻瓷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便走。
贤德妇还是让宋楚盈去做吧,她才不要这名声。
她回到前院,却听到一阵骚乱之声。
她循着骚乱望去,就见席间围了一群人。
当中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男子,一手拿着钱袋,一手指着宋家小厮打扮的人,破口大骂。
“一个奴才,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偷窃府上宾客的钱袋,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转头,看向正席的萧允,脸色忿忿。
“宋公子,你可得给我个公道。”
那小厮被两个下人架着,正脸色苍白地呜咽着,四肢也不断挣扎。
可惜他嘴里塞着布条,根本无人理会他。
萧允脸色微沉,看向一旁的宋广平,面色淡漠。
“这不是我买入府的人,我既使唤不动,更打杀不得。”
中年男子嘴角抽了抽:“宋公子,你这般推托便没意思了。”
孟祈年蓦地站了起来,替那中年男子说话。
“真是可笑,昨日你都敢当众火烧活人,今日竟连处置个小厮都不敢了。”
萧允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讥诮的笑。
“昨日那人是我的杀父仇人,知府大人亲手将他交给我处置,我怎么杀他都不过分。”
“今日这人却是二叔送我的人,二叔没发话,我怎能私自处置。”
他语气幽怨:“大家方才也看见了,我身上有伤,不能喝酒,想换杯热茶,都没有下人理会。”
也亏得他长相俊秀,身材清瘦,做此等姿态,不仅不显矫情,反而让人徒生怜惜。
孟祈年薄唇紧抿。
他不信宋家的小厮会如此大胆,但他又没有证据。
宋广平赶紧出来打圆场。
“这下人当众偷窃,属实大胆。来人,将他的腿打折,扔出府去。”
那小厮闻言,瞳孔紧缩,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然而压根无人理会他,直接将他拖了下去。
中年男子脸色这才好看了些,收起钱袋,坐了下来,继续用膳。
宋轻瓷也松了口气,正准备离去,却又听到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