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原来如此。
宋轻瓷的心有些堵。
孟家人也未免太心急了些。
前日孟祈年才告知她要娶宋楚盈为妻,今日便来下聘了,这般迫不及待,可真是上心。
“那轻瓷在此恭祝孟公子与楚盈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闻言,一旁的宋楚盈面露得意。
孟祈年却是暗自咬紧了牙关。
他明明想得到她的祝福,可真听她如此云淡风轻地送出祝福,他又觉得心下百般不是滋味。
甚至,她说这话时,都没看他,语气也没有丝毫波动。
他宁可看她心碎绝望,看她幽怨自伤,也不想看她如此波澜不惊。
他看向身侧的余舒媛,开口提醒:“母亲,咱们今日来,并不只为此事。”
余舒媛心下了然,起了身,走到宋轻瓷面前,笑着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摩挲着,说道。
“轻瓷,你母亲生前与我交好,我怜你孤苦,愿不计前嫌,让祈年纳你为妾。”
“只要,”她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停顿了几秒,才又开口,“只要你能出双倍嫁妆。”
闻言,趴着的萧允嗤笑一声。
余舒媛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她也觉得这要求有些过分,可孟家现在入不敷出,她不提此条件,怕是连娶宋楚盈的仪式都办不起。
眼见萧允想要开口,宋轻瓷冲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来解决。
萧允到嘴的话,便就此咽了下去。
宋轻瓷将手从余舒媛掌中抽出,抬头笑吟吟地看着她,轻启红唇。
“伯母既如此心疼我,不如我认伯母当义母可好?”
“这世上听过母亲疼女儿的,可没听过婆母疼儿媳的。”
“伯母若有此心,我们现下便可举行认亲仪式,便由祖母和二叔当见证人。”
余舒媛一愣。
一旁的孟祈年却率先叫出了声:“不成。”
若是宋轻瓷真成了他义妹,他俩此生便再无可能了。
宋轻瓷眼眶微红,拿起帕子,假装试泪。
“伯母与我母亲可真是好姐妹呢。”
“我母亲生前待伯母一片赤诚,时常接济,伯母却要她的亲女儿嫁与您家做妾。”
“这若是传出去,伯母的名声,只怕要与陈世美并列了。”
余舒媛脸色发白,张了张口想要辩驳,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无奈地闭了嘴。
前厅里只剩宋轻瓷的抽泣声。
“为了保住伯母和孟家的名声,我此生还是不入孟府为好。”
眼见母亲不顶事,孟祈年只能自己站了出来。
“轻瓷,我与你说过,你虽是妾,但孟家会以正妻之礼待你。”
宋轻瓷淡笑一声,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所说的正妻之礼,便是成亲当日,我穿粉色嫁衣,从宋家侧门出,从孟家侧门入么?”
萧允接过话,声音里一片冷意。
“姐姐,你理解错了。他所说的正妻之礼,是你享受不到任何正妻权利,却要出双倍嫁妆。”
“我此前在京城生活,竟不知这大周朝竟有此等嫁娶礼仪。”
“等会我便去找媒人问问,这嫁娶礼节,是余州独有,还是孟府独有。”
姐弟俩一唱一和,说得孟祈年也脸色惨白,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宋老夫人和宋广平高坐在正位,默不作声地喝着茶。
他们虽有意将宋轻瓷送入孟家,可也看不惯他们狮子大开口的嘴脸。
此前宋轻瓷的嫁妆是宋父生前筹备的,他素来疼女儿,给女儿准备的嫁妆极其丰厚,再要双倍,只怕宋家得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