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我见犹怜。
沈晏终于朝她扫了一眼,吐出的字眼更是没有半分温度:“男女授受不亲。”
白冰瑶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惨白一片。
她狼狈地、慢慢地收回。
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是冰瑶失礼了。”
旁边,秦捷抱臂看戏,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他身后,一名士兵大概是真看不过眼。
默默寻了块大石头,置于车辕旁。
声音粗嘎,但还算恭敬:“姑娘,踩稳了。
扶着这个,慢点下。”
白冰瑶咬了咬唇,扶着那粗糙冰冷的剑鞘。
颤巍巍踩着石头,终于下了地。
几乎是立刻,她提着裙摆,踉跄着扑过去。
“巧丽!”
声音带着哭腔,急切万分。
“巧丽,你怎么样?”
她蹲在蜷缩成一团的丫鬟身边。
“他们……他们可有对你做什么?!”
巧丽的身子僵着。
头,一寸,一寸,极其缓慢地转过来。
发丝凌乱,沾着尘土。
那双失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白冰瑶。
空洞,麻木。
像是在问,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小姐……你不知道么?
白冰瑶似全然未觉:“巧丽,是我对不起你!”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还有小吴……呜呜……都是我!
都怪我!”
“若不是我想着来池山,给母亲买那什么劳什子锦绣花……”
“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都怪我!
都怪我!
!”
白冰瑶哭得梨花带雨。
沈晏神色冷淡,立在原处,眼底无波。
秦捷吩咐人回京,多雇些马车,将妇孺送去衙门问讯。
命令清晰,有条不紊。
他身后,两个亲卫悄声交头接耳。
“啧,这才像咱们将军嘛。”
另一个压低声音:“嗯,这姑娘哭起来倒是挺好看。”
先前的那个撇嘴:“没方才那位美。”
两人虽压低了声音,可离秦捷实在太近,被他听了个全。
“若是闲着,便去帮忙。”
秦捷斥道,竟还有空在这儿说姑娘闲话?
两人头一缩正要离开,其中一个眼尖,打了另一人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