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所有人都惊愕地发现,福山前辈喝醉了,她喝醉了还耍酒疯。
她得谁亲谁!
洁世一被前辈双手抱住头时还没反应过来,手里捏着搜索神社旅游攻略的手机,脸蛋被福山瞬双手挤压得从边缘微微鼓起来,来不及看清楚那张可爱的脸,对方就飞快压下来在他脸颊上“ua”地一声,将男生的脸蛋亲得变形,然后像来时一样飞快离开。
福山瞬亲完洁世一,又扑到他身边蜂乐回的身上,一模一样的套路双手抱头捧脸“ua”。
包厢里震惊到静止的衆人才接连反应过来,或手忙脚乱或欲拒还迎地试图阻止她的行为,但又按不住她,一时间激动和遗憾和羞涩和起哄声响成一片,场面乱得不可开交。
幸运的是她好像不亲已经亲过的人。
……有什麽可幸运的,亲一次和亲两次有区别吗。
包厢里不断传出响亮的“ua”“ua”的奇怪声音,夹杂在躁乱的男声中,侍者好奇地打开门看了一眼,赶紧关上了。
福山瞬醉眼朦胧,她今天确实喝了不少鸡尾酒,呼吸间都散发着淡淡地酒香。
她从糸师凛身上下来,没多久又扑到千切豹马身上,对方一时没站稳下意识抓稳她,腰部发力,好在身后就是柔软的皮质沙发,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身形都快全部陷进去。
福山瞬倒在长发美少年身上,一点儿没感觉到摔倒的颠簸和惊慌,喝醉的人不能指望她有正常人的安全意识,顺势压住了千切豹马的上半身。
两人处于沙发的拐角位置,其他人因为刚刚一阵骚乱大多在他们的正面方向,因此视角里福山瞬的身影把千切豹马的上半身尤其头挡了个严实。
可恶,这回亲的是千切吗。
看福山瞬的样子,好像是要把所有人都亲一遍才能罢休。
弄不住她,其他人只好在一旁等她自己下来找下一名受害者。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洁世一崩溃地捂住头,“教练他们怎麽还不上来啊……”
被带着酒气的嘴嘬过的脸发着奇怪的麻痒,他无数次擡起手想蹭蹭,又怕别人注意到他的不自然,于是就忍了下来。
毕竟这只是福山前辈喝醉耍的酒疯而已,不能当真。
他怀着一种侥幸心理说:“大家都亲了就是大家都没亲,大家都没亲就还在同一起跑线,没错,就是这样,只是亲亲脸而已,改变不了什麽。千切,你家里有亲姐姐,姐姐就是会跟弟弟开这种玩笑吧?”
千切豹马没有回应。
电光火石间,洁世一突然意识到福山瞬这一次没有发出清脆的“ua”声,沙发上交叠的两人制造出的是一种轻短细小、不同于今天听到的任何亲亲的声音。
“?”
“……!!!”
“千切豹马!!!!”
绘心甚八一边跟着前来求助他的原石们往包厢里走,一边给这次和福山瞬一起来的两名re·al青年队的选手发短信,说明福山瞬选手喝醉了在耍酒疯,问处理办法。
欧洲国家特有的松弛感与亚洲风情格格不入,后卫选手根本就没理他,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看见了懒得回。
青年队长的回信直到绘心甚八走到事发地包厢门口了才姗姗来迟,手机叮咚一声,绘心甚八打开一看,青年队长给他回了个问号“?”。
绘心甚八:?
他很想把这个问号打回去。
re·al的人都是有什麽大病吗?
打开包厢门,群魔乱舞的场面轰的一声投弹一样侵占他的视野。
belock衆选手刚刚七手八脚地把福山瞬从千切豹马身上拽下来,生怕她再悲剧重演,就算福山瞬没有很挣扎也不敢放手,好几个人陪着她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像防备野生动物暴起伤人一样紧张地看着她。
千切豹马自从福山瞬离开后就把脸深深埋在双手手心里,谁问什麽也不说话,一副受了欺负的可怜小男生模样,但通红发烫的耳朵已经充分说明的主人的心境,他的灵魂早就飞到另一个世界里快乐去了。
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在捶地哀嚎,不知道嚎什麽劲。
“发生了什麽事?”眼睛和耳朵同时被吵到,绘心甚八冷静地说,“福山选手?”
福山瞬周围的人见教练过来了,稍微让开一点,将中央的女前锋露出来,后者脸蛋红扑扑的,还带着一点笑意,但没有回複绘心甚八的话。
这人醉蒙了。
醉蒙了的人可以从智慧人种里划出去。
绘心甚八又问明显状态异于他人的千切豹马:“你这是干什麽?”
“别理他,教练。”有人嫉妒道,“他在得了便宜还卖乖。”
绘心甚八目光转移:“你没得?”
“我没啊!!”
原石们一下子又激动了,七嘴八舌地跟绘心甚八详细地描述了刚刚的混乱情形,并十分详略得当地将“亲人”的细节含糊了过去。
男高中生们自以为含糊了,但成年人绘心甚八看着他们脸上一个接一个的、越来越淡的唇彩印——她什麽时候涂的,明明吃饭的时候还没有,已经对目前的情形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他再次打开手机,直接给青年队长打了个电话,让她赶紧过来把这个醉蒙了对着弟弟耍酒疯的女人弄走。
电话那边声音嘈杂,听不清彼此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青年队长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让他重新说一遍。
听完情况,电话那边一阵诡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青年队长说自己这边有事走不开,然后说:“她没事,回酒店歇会儿酒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