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交易
白婉儿压下眼底的恶毒,朝着玉真峰的主殿的方向离开。
她来到玉真峰,是来找玉师祖的,却没想成碰到了早就已经“死掉”的人。
卫静姝活生生的脸还在她眼前晃悠,她思前想後,始终不能理解,凭什麽卫静姝还活着。
林剑意被玉璟之杀了,她爹也没了。
既然如此,凭什麽那个贱人还活着。
猩红的豆蔻指甲,狠狠攥入手掌心内。该死的玉玄子,究竟什麽办法将卫静姝复活。
很快白婉儿的眸底闪过冷静,这世界上有不可能死人复活,反倒是有金蝉脱壳的法器。几乎是同时,她的目光中闪过泪光和狠厉。
看来卫静姝便是得了机遇,在衆人眼下死遁。
她回头一瞥,恨不得上去杀了卫静姝,可是她不能。强迫自己转过头,脚下步子加快,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到了玉真峰之上,看到书房中端坐着的玉玄子,白婉儿眼底掩下的恨意。
自己父亲的死因未明,虽然没有证据,但她十分清楚白明源死的不明不白。
她根本不相信门派给出的那套说辞,反倒只觉得眼前的贱人玉玄子逃不掉干系。
玉璟之是玉玄子的分身,尽管玉璟之身死,可她始终怀疑,眼前的玉玄子或许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人了。
怎麽会有哪个人,会想要自己弟子的名字。
简直是个疯子。
“疯子。”
在九天魔境中那声疯子,重新回荡在白婉儿的脑海中,她瞬间想通了什麽!
眼眶瞬间瞪大,眼眸中目光闪过不可思议。
也许玉玄子根本就是玉璟之。
不然哪会有什麽人,会选用罪徒的名字。
甚至二徒弟因为这件事,与玉玄子决裂,玉玄子都不为所动。
脑海中,还在比较二人的不同,头顶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中。
“来找我做甚麽。”玉璟之如同青竹,端坐在高台之上,眼皮低垂,并不给白婉儿多馀的目光。
白婉儿这才回过神来,“玉师祖,魔族虽已经退兵,但是任然在门派之外,不时侵犯我云清派弟子。还希望暂时,不让弟子出去历练,待到平息之时,再恢复历练。”
“还请师祖同意。”生怕玉璟之不同意,白婉儿最後一句略带请求。
玉璟之这才擡起头,凉薄无情的狐狸眼瞥了一眼白婉儿,口吻亦冷的吓人,“此事不必过问与我,你自己决定吧。”
这些人生与死,与他何干。
白婉儿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松了一口气,“是,师祖。”
说罢便朝玉璟行礼,小步快速离开房间。
走出房间的一瞬间,白婉儿的表情瞬间变得阴冷,不复之前轻盈快乐的模样。
自从白明源去世後,她便成了云清派的掌门,可手里却没有一点实权。
只有一些当年拥护白明源的长老,还对她青眼有加,其他崇尚实力的,全部都成了玉璟之的人。
眼下就算她是掌门,有些事情却还要过问玉璟之,不然即便是玉璟之不反对,也总要被其他人阻挠个不断。
如今她不过就是个傀儡,吉祥物罢了。
眼底闪过不耐,凭什麽她的人生会走到如今这一步,这些全部都是因为卫静姝和玉璟之两个贱人。
她与两人有不共戴天之仇,一定要将他们踩在脚下,用他们的鲜血去祭祀林剑意和父亲。
泪水浅浅敷在眼眶上,她扬起头颅,看了看清朗的天空。眨了几下眼睛,泪水消失不见。
“父亲,女儿会替您报仇的。”白婉儿抿唇。
在花园中玩累的卫静姝,提着裙角蹦蹦跳跳回到了房间内。如今玉璟之不再拘着她。
放松了一天,原本郁闷的心情,如今缓解许多。
将手中的花朵,随意插入花瓶中,放在桌案边上,倒也有几分古朴清净的意境。
动作松散,卫静姝侧躺在圈椅中,腿弯挂在扶手上,飘逸的白衣带滑落在地面上。
她的手中拿着上次还没看完的话本,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装满了认真,沉浸在书中构造的世界中。
晚霞侵袭天空,霞光四霰,染红了半边天。日暮逐渐降临,东西方的天空,呈现出两个颜色,是刺目的红和深沉的藏青色各占据两边的天空。
白明源离世,诸多的事务都落在玉璟之的身上,剩馀一些细碎的事务,则由现任掌门白婉儿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