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赵瑞龙?京州市委书记赵立春的儿子?”
侯亮平愣了愣神,打量了赵瑞龙几眼。
赵瑞龙潇洒,豪爽地伸手。
“正是鄙人!”
侯亮平与赵瑞龙握了握手。
“侯亮平!”
“赵公子,你这不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怎么也踉跄入狱了?”
赵瑞龙毫不在意地摆手。
“常言道,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他甚至饶有“诗意词境”地吟诵起——
苏东坡的词《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
回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侯亮平对赵瑞龙刮目相看。
“哟,看不出来,赵公子挺有文化底蕴。”
“身处狱中,仍有闲情雅致,吟诗作赋。”
赵瑞龙哈哈朗爽一笑。
“亮平兄弟,你我狱友一场,听我的。”
“人生如浪潮,起起落落落落……”
“无非就是日了狗,或是被狗日了!”
“有一位诗人写过……”
“假如生活‘强奸’了你,
不要心急,不要悲伤!
反抗不了,不如躺平学会享受,
爽了自己,也爽了他人!
相信吧,好日子终会降临”
侯亮平一听,被逗乐了。
忍俊不禁一笑。
“赵公子,挺乐观,很豁达嘛”
“这诗是谁写的?”
赵瑞龙拍着胸脯,傲然答道。
“老子!”
“马拉个币的,我爸锐意改革,项目出了差错,总得有人顶雷背锅吧?”
“这不,我就进来了!”
“无妨,我这一生志在纵横商海,只为搞钱财。”
“牢狱又如何?”
“等出了狱,又是一条好汉!”
侯亮平“呃”了一声,“赵公子刑期多久?”
赵瑞龙挑眉,“嘿嘿,下个月出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