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希颤着浓密的睫毛,透过潮热的水汽看着陆程,他的眸色如墨,紧紧地盯着自己,她的呼吸浅浅一窒,有种要被吸进深潭的感觉。
陆程亲吻过她的眼睛,鼻尖,再到她的唇上轻啄,引诱着她开口:“言言,叫我。”
他的声音带着撩人的暗哑,不是命令,更像是请求,顾言希轻咬了唇,她知道陆程想听什么,可又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叫那两个字。
浴室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两人的眼前仿佛都蒙上了一层雾,似乎只有面前的人,才是他们彼此能抓住的真实。
或轻或重的吻,落在顾言希身上各处,明明可以破土而出的情愫,却又一直被压着,让她心里莫名觉得空虚。
她主动环住他的脖子,温软的唇贴上他的喉结,陆程的背明显僵了一下,却依然徐徐图之。
他很有耐性,像个谨慎的猎人,明明已经看到小狐狸踏入自己设计的陷阱,却依然只在边缘一点点试探徘徊,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
“言言,叫我。”
低而磁的嗓音,带着一点喘,第二次响在耳边,勾的顾言希心尖一阵发颤,她双手紧攀着他的背,被吻得红润的像玫瑰花似的红唇终于开了口。
“阿程”
只是两个字的称呼,顾言希的声音软软的,尾音轻轻上调,却重重落在陆程的心尖上。
后背是微凉的墙壁,身前是滚烫的身躯,失去重力的不安全感,让顾言希只能紧紧缠着陆程的腰。
整个世界,好像都在颠簸,在旋转,陆程细细亲吻上她的眼尾,等她缓过了神,才把人放了下来,随即又扣着她的手,扶在了墙上。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淅淅沥沥的水砸在地上,掩盖住了那些零碎的喘息声。
陆程结束的时候,顾言希整个人只能靠在他身上才能站稳,听着他胸腔里的心跳逐渐平缓,陆程帮她和自己清洗完,用浴巾裹着把人抱出来。
把人塞进被窝里,陆程去拿了吹风机,细细帮她吹起了头发,顾言希不想动弹,抬了抬眼皮看他,他的侧脸,轮廓分明,修长的手指在自己发间穿梭着。
“看什么?”陆程心情不错,连带着嗓音都是愉悦。
“没什么。”
顾言希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继续趴着:“不过说真的,陆程,今天要不是我提起,你是不是还不打算跟我说?”
陆程的手顿了一下:“不是,今天我原本就想问你,我让许展查了七年前的事,找到了那天陪谢玉珍去找你的一个人,问出了一些事情。”
谢玉珍身边确实最近几年换了不少人,许展他们查的慢,这两天找到了一个之前跟在她身边的保镖。
这个人那天也是陪着她去找的顾言希,现在在一家武术馆当教练,陆程花了钱,买了他的消息。
保镖交代,那天顾言希两人关着门,具体谈的内容是什么他并不清楚。
只是他记得,当时谢玉珍是一脸不屑的出了门,而在门关上的时候,他余光瞥见屋内的小姑娘,满脸茫然无措,欲落不落的泪。
那时的窗外阳光洒在她身上,让那姑娘有一种破碎的瓷娃娃的透明感,顾言希长得漂亮,所以他印象比较深刻。
上了车以后,他有听到谢玉珍嘟囔什么,不知好歹,乡下来的野丫头这类的话。
再多的,他也不知道了。
顾言希有些好奇:“你给他多少钱,问到的这些?”
“100万。”
“”
顾言希无语的抬头看他,坐起来摸他额头,陆程抓着她的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