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砸吧唇瓣,艰难吐声:“没做什么,就在家待着。”
程晏生嘴角很明显的一扯。
笑意讽刺又神秘。
他说:“你确定什么都没做?”
说着话,程晏生的目光掠过温年,从身子到脸上,不带任何情绪,却又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最终,他的眼睛落在她覆盖被褥的腹部处。
温年额上待着微微的薄汗,唇角勾起:“我很确定。”
他越看,她越得镇定。
程晏生眸子一挑,挑开了,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树枝在晃动,像是找不到方向。
“最好是什么都没做。”
温年莫名的觉得怪异,他忽然问起这件事。
难道程晏生从哪得知她流产的事情?
可当初董暖逼着她去医院时,明明已经把所有记录消除得一干二净了,并且这种事情,不用她操心,程家那对母子比她更上心。
也不可能让程晏生知道的。
如此想来,心也随之安稳了几分。
程晏生看向温年,说:“这次接近程邵庭虽然没成功,离婚的事,等我从清城回来再办。”
接二连三的惊诧。
温年好几秒才反应,她眨了眨眼睫。
心里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离婚,你不是一直想着要离婚吗?”
她盯住程晏生的脸,细致的研究他脸部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他的认真严谨,不像是开玩笑,更不似随口一说。
信息的冲击力太大。
温年眼眶都湿润开,抿着唇好半天没说出话。
按道理来说,他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说不出的感受,她还是多少有些警惕心,没敢全信。
短暂的沉默,程晏生道:“怎么?该不会现在又不想离了吧!”
“当然想。”
她抬着眼。
男人也是抬起的,四目相对,温年实在看不懂程晏生的神色,怪异得很,深不可测,他原本就黑的眸子,如无底深渊。
“想就好。”
说完,他补充道:“把跟许津南的合作中断掉,不然对你没好处的,程邵庭要是想弄你,他很容易。”
“你这算是提醒吗?”
“忠告,听不听随你。”
温年越发觉得不对劲,口吻迟疑:“程晏生,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偏偏男人那张脸上,是山不露,水不露,淡定从容得看不出半点蛛丝马迹。
程晏生声音如常:“别多想,好好在医院待着,待到我回来。”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话到嘴边,咽了咽,终究吐出:“用不用我去送你?”
只是做了个耳朵的小手术,她走动无碍,程晏生让她在医院待着,也不是身体的缘故,是怕程邵庭对她下手。
他明显沉默几秒,而后不冷不热:“有卫宗,用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