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秋日的阳光洒在西涟码头的海面上,轻跳的浪花像是一颗颗金珠,金光闪闪。
绿帆号静静停泊在码头,随着海浪的起伏轻摇晃荡。
昨晚狂欢了一夜的伙计们,还没有起来,腾飞他们就起来了。
袁武还没有起来,昨夜他也是醉了,还在沉睡中。
腾飞知道,这次离开绿帆号,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乘坐,也难有机会与袁武见面,他想等他起来后,说几句话再走。
……
……
西涟州州府衙门南面的一条大街上,有一家府第,高庭大院。
这里是西涟州海阳郡郡守吴平盛在西涟城里的家,他的身份还不算显赫,但他的父亲吴勇明却是京城里的大内统领,率领着皇宫内的所有侍卫,八境修为。
这年中秋节,他得到皇帝恩准,就来到西涟城与儿子孙儿一起过节。
此时,吴勇明早就起来了,他乐呵呵地陪着两个几岁的孙儿孙女在院子里玩泥沙。
吴平盛走了出来,对他说道:“爹,几十岁人了,还玩泥沙?”
吴勇明有些不高兴,瞪了儿子一眼,说道:“你管我,不想我在这里玩泥沙,就随我回京城去。”
吴平盛说道:“爹,你怎么就不理解呢?我说过多次啦,我真的不想去当个什么京官,你别看我一个郡守只是五品,但在我的手下还有七品六品的县官归我管呀,我要是回京城,就算爹你请求皇上给我一个四品,但京官里的四品一抓一大把啦,再说了,我只想在地方上认真地干,我也想当州长啊,我要是回京城,我能有机会当六部主官吗?想也别想啊。”
为这事,两父子早就吵过很多回,这次吴勇明来西涟城,也是想劝儿子去京城,但儿子就是不同意。
“好,好,你说得有道理。”吴勇明有些恼火,站起来把沾在手上的沙子甩了甩,甩到了孙儿头上,孙儿抹了抹眼眼睛,叫道:“爷爷,你生爹的气,别拿我出气啊。”
“嗬嗬,是爷爷不对。”吴勇明摸了摸孙儿的小脑袋,对吴平盛说道:“我想你回京城,不就是想多见见孙儿们么?你娘有时候想见见他们也见不着,经常抹泪,再说了,让他们回京城,对以后的前途总是有好处吧?”
吴平盛也理解母亲挂念孙儿,但他真的不想进京,沉吟了一会,说道:“爹,这样吧,各退一步,你就把他们带进京,我留下来当郡守,我有空就回京看他们,这样行不行?”
“你留下来可以,但不许找女人。”一个中年女子扶着一个老太太走了出来。
吴平盛苦笑道:“哎哟,我的好娘子,我只想当官,不想找女人。”
两个孩子扑到起老太太身边,叫道:“奶奶。”
“哎,好乖孙。”老太太笑着摸摸孙儿,对吴平盛说道:“盛儿,就这样办吧,你就在地方上好好当官,趁你爹还在位,可能有机会升迁得快些,要是你爹退下来了,就难有机会喽。”
其实,吴平盛也知道,自己能当上郡守,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老爹的功劳,因为老爹是皇帝身边信任的人,要是老爹退下来了,以后就要靠自己,估计很难有出头机会了。
“知道啦,娘,我会用心的。”吴平盛说道。
“姨丈,姨,表弟。”莫荣走了进来。
老太太点头说道:“荣儿来了。”
吴勇明和莫学仁是连襟,他的妻子就是莫学仁原配妻子的亲妹妹,吴勇明十分反感莫学仁风流成性,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了七八个女人侍候,他一向耻于与莫学仁为伍,相互间极少来往,只是碍于妻子的面,勉强应付。
“表哥,这么早就来了,有什么事吗?”吴平盛问道。
莫荣说道:“是有点事,想请姨丈帮忙。”
吴勇明看了莫荣一眼,说道:“你爹有大把钱,你也在州府当官了,还有什么事摆不平的?”
莫荣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抹了一下鼻子,把莫学仁要提亲,人家不同意,还放言要杀他们全家这事添油加醋,又扮可怜地说了。
吴平盛说道:“表哥,这事呀,先是你们不对啊,人家不同意,就算了嘛,你居然还带人去要把人家抓了呢?如果人家不是七境修为,是不是现在已经被你们抓进州府大牢里了?”
莫荣本来就是想去把人抓进大牢的,没想到碰上硬荘了,他不甘心就这样算了,正好知道吴勇明来西涟城了,就想让吴勇明去为他出口气。
他说道:“我不是想去抓人,我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老人,当时他不但把跟随我爹的两个人扔了出去,也把我爹推倒了,还说要杀人,也太嚣张了嘛。”
吴勇明并不想管这事,说道:“你想让我干什么?”
莫荣说道:“姨丈,就是想让你去管教管教这个年轻人,做人不要太嚣张了。”
“你有没有想过,他年纪轻轻就是七境修为,他要杀你们,随手的事,人家也就是说说而已,也没有杀你们啊。”
吴勇明说道:“再说了,他这样的年纪就是七境修为,在他的背后肯定有高人,我估计至少九境,我可以教训教训他,但得罪了他的背后高人,我可对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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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姨丈。”莫荣说道:“跟随他的四个人只是三境修为,如果他的背后有高人,至少不会只是三境修为吧?”
吴勇明摆摆手,说道:“不管他的背后是否有高人,先是你们不对,这事就算了吧。”
“对,表哥,算了吧。”吴平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