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镶看着谢钺推门回屋,继续吃着面前的早膳,一言不。
“哥,我想不通。”谢钺坐到他身边,往嘴里塞了口包子。
谢镶只是说了一句:“吃完再说话。”
谢钺一听,又拿了个包子,左右开弓的往嘴里塞,等到吃到七八分饱,才开口说道:“哥,我昨晚去试探他了。”
谢镶听到这话,眉尾微动,觉得应该是自家弟弟被试探了才对。
“他说皇上赐婚的时机,是旦州准备开海运的时候。”谢钺侧头看向哥哥。
谢镶低头轻笑,看吧,弟弟被试探了。
“所以,你觉得我和爹都知道真相,唯独瞒了你?”
“是吗?”谢钺问道。
“守辙,不论是不是,你开口询问的这一刻,挑拨就已经成功了。”谢镶说道。
谢钺皱眉,随即一拍桌子站起身:“我揍他去!”
“回来!”谢镶呼出一口气:“你喜欢他什么?”
“怎么……”谢钺瞬间变了气焰:“怎么又说这种话?”
谢镶起身看着他:“因为他在控制你,而你浑然不觉。
自小到大,我从不觉得你会吃亏,就是因为你很难被人影响。
先不说你做的是不是都对,但你肯定是随心而为,可对上他,你开始学会动脑子了。
这点很可怕,因为你的脑子没直觉好用。”
谢钺仔细想着话里的意思,抬手指着自己问道:“哥,你是不是在说我脑子不好?”
“本就不好。”谢镶认真点头:“所以你是将才,却不是帅才。”
这话倒不是第一次听,谢钺也没觉得有问题,他从没觉得自己能统帅一军,他一直想的都是跟着爹或者哥哥,能打仗就行了。
“我脑子不好没什么,可你刚才的意思,是在夸贺固川脑子好吗?”谢钺不满吼道。
“他是真的好,而且善于演戏,我一开始都没看出他有什么问题,反而以为这么多年的传闻都是错的。”谢镶坐回椅子,叹了口气:“所以对上这个人,一定要小心提防。”
“那我们不去安丰了,回京,这不就是破局之法吗?”谢钺说道。
“你会破,他不会?”谢镶反问道:“安丰之行,我们没去,可季桅可是去了。
皇上让我们将他带回,我们已经知道此事,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回京,若季桅死在安丰,你猜我们能不能独善其身?”
“他会弄死季桅吗?”谢钺问道。
“他无需自己动手,季桅是来送兵符的,对于尹家而言,他可不是朋友。”谢镶说道。
“所以我们压根没有破局之法?去和不去,都能被拿捏?”谢钺没好气的往暖榻上一躺。
“我和你说过很多次,有些事,应缘而为,也是破局之法。”谢镶站起身,走到榻边,低头看着他:“昨晚吃亏了?”
“啊?”谢钺立刻翻身而起:“我去练枪,哥你多吃点!”
谢镶看着他上楼的时候,左脚绊右脚,狠狠摔倒的姿势,就知道只怕还吃了大亏。
“贺固川有什么好的?”他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