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百娆的大脑疯狂运转,眼睛盯着妙远看。初次见面,便觉得她的眉眼与张河有些许相像,而她又一直追问。二人有血缘关系的概率很大,但是,在没有搞清楚之前,还是不能轻易透露。
同胞兄弟姐妹相互残杀的事情,也不少。
“无可奉告!”
“那人身材短小、骨骼清瘦,面庞泛黑,长相丑陋,他叫什么?”
妙远想引诱她说出来,可花百娆又不是傻子。
“我没见过这个人。”
“我既能将你捧到云端,也能将你拉入地狱,你可想好了,说还是不说?”
“让我说也可以,你是谁?找你口中那人有何事?”
“我俗名张鱼,”她竟然真的自报了家门,“我说的那个人,是我的弟弟,叫张河。去年夏,他被城防司的人抓了,生死不明。我只想知道,他现如今藏身何处?”
早这么说不就完了,至于防备她这么久。
花百娆清了清嗓音,道:“前辈人虽然没死,但双腿没了,我将他安置在了天青寺。”
“你救了他?”
花百娆点头:“是!”
“他除了教你逃命的功夫,还教了你什么?”
“开门撬锁,翻墙跃户。”
“他告诉过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没有,却也不难猜测,不是盗匪,就是小偷。”
“小偷?”妙远笑了,“你也太瞧不起他了。告诉你,他乃江湖鼎鼎大名的神盗,人送诨号张泥鳅。”
那不还是贼吗?有什么可骄傲的?再说了,“干嘛要给人家起这么个外号?难听死了,是因为他长得黑?”
“是说他很难捉,滑不溜丢张泥鳅嘛!”
原来如此!
“他可有说过,让你拜我为师?”
花百娆惊诧:“你怎么知道?”
“我的大徒弟受他连累而死,他说过要赔我一个。”
花百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是人,不是物品。徒弟死了,再赔一个,什么逻辑?
“跟我走吧,”妙远一甩麈尾,率先进入杏林庵,“到我道祖像前叩头,便是入了我太一之门了。”
花百娆惊异于姐弟俩的行事风格简直是出奇的一致:“你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妙远回过头来,注视着她:“你同意吗?”
花百娆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同,同意!”
她要是说不同意,会不会出手打她?
妙远的房里,入门便是一张四角的香案,上面的墙上挂着一副道教女神仙的画,上书太一二字,仔细端详那副画,好像就是妙远本人呐。
“还等什么?跪下!”
花百娆立马双膝跪地,然后她才想起来:“我不是皇后的命格吗?跟你出了家,还怎么嫁人?”
“谁说你是皇后的命格?”
“不是,你之前不是说我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华盖罩顶,凤翔于空,非凡人也?”
“那也不一定非得是皇后啊,你将来若是飞升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