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将这四菜一汤全部吃完,又喝了点酒。酒意袭来,周助一手放在桌子上,撑着头,白皙的面颊上有一丝红润,月歌将周助偏爱的点心拿了出来,两个人吃着点心,晒着太阳,不知不觉间便有了困意,倒在床上之前,周助自然是从月歌这里再度品尝了一番美味,将月歌搂入怀中,才安心入睡。
呼吸渐渐绵长,月歌睁开眼,看着熟睡的周助,面无表情的起身,将锅碗全部刷好放回原位。好在周助已经将酒全部收拾好,放在屋外的角落之中,月歌恋恋不舍的打扫了一遍屋子,最后再看了一眼在床上酣睡的人,她轻抚周助的眉眼,低下头,缓缓落下一吻。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不二周助。”
她将手帕放到男子的枕边,至于玉佩,她擅自留了下来,最后望了一眼自己的秘密花园,月歌走了出去,她之所以不将不二周助移到外面,也是因为她确信,不二周助已经知晓出阵的方法,他会自己走出去。况且,这地方,未来她也不确定会不会再回来了。
月歌回到王城之内,几个简单的闪身跳跃后便进入了自己寝宫的书房中,而小秋已经在那里等候,霞云遍布于天穹之上,昏黄的日光照映在长桌之上的文图墨卷中,月歌微微俯下身子,指尖划过,似乎还有着温度一般,她怔然,猛的缩回了手。
“小秋,将这几幅画卷烧掉,一丝痕迹都不要留下。”
“是,公主。”
小秋拿着画卷走向炭火盆,月歌目不转睛的盯着画卷慢慢被火苗吞噬,鼻尖还有着燃烧的味道,直到那幅画卷被销毁,她徒然瘫痪在椅子上,那一瞬,她有一种无力感,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一样。
“公主,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去找巫医?”
“小秋,我没事,你去给我准备一些热水,我要沐浴休息。”
太阳西沉,点点的繁星挂上了幕布,月歌在水中清洗着自己的身体,烟雾弥漫在四周,这几天的记忆像走马观花一般出现在她的头脑中,最终定格在那烧毁的画卷上。
是有意还是无意,此时或许没有那么重要了,时局动荡风雨飘摇,哪怕是这边陲小地,也免不了被夺嫡波及,她总有一种自己的命运好似在无形间被人把控的感觉,有些事情的结局自己或许不能改变,但人生如棋,与其做一个棋子,不如做那博旗之人,与其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命运,不如将主动权把握在自己手中,相信自己。
水花清扬,纷纷洒洒,伊人已去,徒留下天边的皎月还有阵阵晚间的寒气。
不二周助伸出手,挡住了窗外强烈的日光,睡了半天一夜的他,此时可谓是精神饱满,适应了强光,他放下手摸了摸身旁的床榻,入手冰凉,他猛然起身,冰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慌乱,他不知自己心慌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不顾形象的寻找,可这房间却没有女子的气息,只留下一方手帕,干净整洁。
他坐在石凳上,拿着那手帕,久久不语,最后哧哧的笑了出来,他应该想到的,这不过是一段露水情缘而已,自己何必当真,况且,阿月那日的话语,已然像要成亲的样子,就这样的身份,哪怕自己有心纳她入府,恐怕也不会有未来,虽然是没有问过,但不二周助心中有着那种感觉,她那么骄傲,绝不会给人做妾室,索性当成萍水相逢,于二者都是最好。
不二周助从怀中掏出了什么,放入手帕中,将其郑重的包好,放入怀中,回到房间中收拾好衣物,最后再环视一圈这处包含了很多美好回忆之处,转身,踏入阵法之中,不二周助如若闲庭信步,很快便出了阵法。
他从怀中拿出信号烟花,灿烂的在空中绽放,他再次回头看向身后的黄沙,桃花源不过一场幻梦,醉逍遥还世人间。
“二皇子,属下来晚了,请您责罚。”
“无事,带我去落脚的地方吧。”
唐历年夏至,神秘美艳的楼兰公主在唐晨国左将军的护送下,前来唐晨国度盛京和亲,一时间百姓议论纷纷,而朝臣之内,风云诡谲。
不同于楼兰的干燥闷热,唐晨国都盛京位于秦岭淮河之南,气候宜人,风景秀丽,一路走来,月歌远离了长河落日圆的孤寂沙漠,一路南来,绿植葱胜,氤氲水汽于湖边升腾个,皎皎月色之下,一切都是令人神怡的新天地。
“公主,近日赶路太过匆忙,马上咱们就要进京面圣了,佐将军刚刚来告诉奴婢,皇上口谕让公主在这境外驿馆林间别院休息两日,养一养精神休息两天再进京面圣。”
“嗯,是该好好整备行装,你去回了佐将军吧。”
“好的,奴婢这就传讯去给佐将军,请公主稍等片刻,热水一会儿准备好,公主累了不妨休息一会儿解解乏。”
月歌坐在椅子上,她神色疲惫的摆了摆手,吩咐小秋去传话,待小秋关上门后,她起身坐在了梳妆镜前,姣好的面容浮现在上面。
一路风霜,月歌这身子也确实娇贵,前段时间水土不服病怏怏了好一段时间,一路上她从未露面,一直隐于马车的帘帐后,路途虽然颠簸,但不妨月歌打坐修炼,这一路上随着环境的不同,月歌的心境也有着变化,实力自然也增长了很多。
她对着镜子,将头上繁重的头饰一一撤去,青丝洒落,肩上的轻松感让月歌松了口气,所谓的累不过是因为这繁重的纯金头饰而已,卸下头饰,月歌整个人也恢复了一些,她简单的食用了一些清淡的食物,行路一个多月,自己肉眼可见的轻减了下去,整个人少了一丝少女的活力,多了一分公主的尊贵典雅。
简单的沐浴后,月上中天,晚风习习,悠然吹过,月歌打开窗子,看着院中的湖泊,脑海中总是不自觉的想到那个人,不二周助,他此时的身份便是迎亲队伍中,佐将军的好友幕僚。
实际上,月歌只是在暗处见了他几面,想来,他没有现自己的存在,而自己为了避免节外生枝,现在也不想让他现。这段时间在队伍里没有他的身影,想来应该早就快马加鞭回来了,毕竟他那样尊贵的身份,即使去楼兰之行包藏祸心,但他也丝毫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偶尔月歌也会想,他们两个人的短暂相遇,怕是偶然之为,但未来所事,莫不是在于利用二字,在遇上他时,她并未多想,可这玉成色样式皆非凡品,面对这个偶然的相遇她不得不防,他试探她的同时,她又何尝不是在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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