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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鹤血燃烛 她在安胎药里撒了鹤顶红(第1页)

北境的腊月,凤仪殿的鎏金香炉飘着沉水香,却盖不住药碗里刺鼻的苦味。月锦书盯着案上的青瓷碗,碗底沉着细碎的红色粉末——那是她昨夜从鹤纹烛台上刮下的鹤顶红,混在袁鹤临亲自熬的安胎药里。

“书书,喝药了。”袁鹤临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温柔,鹤纹袖口还沾着未及换下的铠甲碎屑,“今日医正说,胎儿的足音已能听见,像极了当年你在破庙踩雪的脚步声。”

月锦书垂眸望着他掌心的老茧,那里还留着三日前她挣扎时抓出的血痕。自从知道她有孕,他便日日亲自煎药,却不知她趁他翻阅兵书时,将温国的坠胎药磨成粉,混进了北境的安胎药里。

“袁天启。”她忽然开口,指尖划过碗沿,“你取这个名字,是想让他成为魏国的天命,还是温国的灾星?”

他的手顿在半空,眼中闪过狂喜:“你肯叫他的名字了?”鹤纹银勺碰着碗沿发出脆响,“等他出生,我要让北境的每只鹤都为他啼鸣,让温国的每条河都倒映他的名字——就像你的名字,早已刻进我的骨血。”

月锦书忽然笑了,笑得眼泪掉进药碗:“我的名字?你分明是想让我和孩子,都成为你王座上的祭品。”她猛地推开药碗,青瓷摔在鹤纹地砖上,红色粉末在地面蜿蜒,像极了温国地图上被血染红的河流。

袁鹤临的眸色骤冷。他看见她袖中滑落的羊皮纸,上面画着温国的坠胎草药图谱,每株草药旁都标着“鹤顶红可代”。大步上前扣住她手腕,却发现她指尖泛着暗红——那是长期接触毒药的征兆。

“你敢!”他的声音像冻裂的冰,鹤首剑出鞘三寸,寒芒映得她苍白的脸发青,“你要堕了我的骨血,我就剜了你的心,让你看看它究竟是为温国跳,还是为我跳!”

月锦书望着剑尖抵住自己心口,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妊娠反应让她头晕目眩,却仍倔强地勾起唇角:“我的心?早在你抢走我婚书那日,就和南瑾瑜的玉佩一起,碎在了温国的雪地里。”

他的剑尖刺破她衣襟,在胸口划出浅红的痕。但见她疼得皱眉,又立刻收剑,指尖颤抖着替她止血:“别逼我用锁链锁你。”他的声音混着哽咽,“十年前在破庙,你发着高烧说‘哑哥哥别走’,现在我不走了,你为什么还要逃?”

月锦书盯着他左眼角的疤,忽然想起昨夜偷听到的密报:燕国大军已过温国旧都,南祈禄的铁蹄正朝着魏宫而来。她忽然伸手,将案上的鹤纹烛台推落,火焰点燃了她袖中藏的坠胎药方——那是用温国秋海棠根混着鹤顶红写成的,此刻在火中蜷曲,像极了被烧焦的鹤羽。

“袁鹤临,你看。”她望着火光中的药方,“连上天都在告诉我,这个孩子不该来到世上。他的父亲是个暴君,母亲是个囚徒,温国的土地不会接纳他,北境的鹤也不会为他啼鸣。”

袁鹤临忽然暴怒,抓起她手腕按在冰凉的砖墙上。他看见她小腹处淡淡的青色血管,像极了十年前她在破庙画的秋海棠茎脉。喉结滚动,声音却软下来:“书书,别这样。等孩子出生,我带你回温国,去看你种的秋海棠……”

“回温国?”月锦书打断他,笑得身子发颤,“温国的秋海棠早被你的鹤纹旗烧光了!你以为用孩子就能困住我?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的骨血,踩着温国子民的尸体长大!”

她忽然感到下腹一阵绞痛,是连日来服用坠胎药的反噬。踉跄着跌进炭盆,火星溅在她裙角,却被袁鹤临及时扑灭火苗。他望着她苍白的脸,忽然看见她唇角泛着青紫色——是鹤顶红中毒的征兆。

“来人!传医正!”他的怒吼震得烛台摇晃,却在抱起她时,听见她虚弱的低语:“袁鹤临,你知道温国的‘断子花’吗?它的根扎在白骨堆里,开出来的花,会吸干母亲的血……”

医正的诊断让袁鹤临如坠冰窟:“王后胎像不稳,再动胎气,怕是……”他盯着医正手中的药渣,看见里面混着的鹤顶红碎末,忽然抽出鹤首剑,斩落殿中鹤纹烛台的鹤首。

“从今日起,”他转身时,剑上的血珠滴在月锦书额角,“王后的饮食由我亲自试毒,半步不许离开凤仪殿。”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雪,“若你再敢伤他,我就砍了温国所有会开花的树,让你亲眼看着,你的秋海棠如何在我手里,变成永不凋零的血色标本。”

月锦书蜷缩在床榻上,望着他胸前晃动的木雕鹤玉佩。下腹的绞痛让她冷汗直冒,却听见他在耳畔低语:“袁天启,字锦皋。”他的指尖抚过后颈的胎记,“锦书的锦,九皋的皋——这是我能给你和孩子,最温柔的囚笼。”

深夜,她摸着小腹上被他掌心焐热的地方,忽然感到一阵心悸。窗外飘起北境的暴雪,远处传来隐约的鹤鸣——是南祈禄的军队到了。月锦书摸向枕下的碎玉蝉,上面刻着她新写的血书:“袁鹤临,你困住我的身,却困不住温国的风。等雪化了,你的天启,终会成为温国的祭旗。”

殿外,袁鹤临握着染血的坠胎药方,望着她窗内晃动的烛影。药方上“鹤顶红”三个字,被她用鲜血圈住,像极了十年前她在破庙画的红海棠。他忽然笑了,笑得指节捏得发白: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打算用他的鹤纹,绞杀他的希望——就像他当年,用鹤纹旗,绞碎了她的婚礼。

雪越下越大,凤仪殿的铁栏在风雪中发出呻吟。月锦书望着帐顶的九鹤图,忽然想起南瑾瑜曾说,鹤是最忠贞的鸟,一生只认一个伴侣。可她眼前的鹤,却用尖喙啄碎了她的信仰,在她的血肉里,筑了个带血的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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