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陆行止剿匪,折腾了如此之久,恐怕言隽便是用这些山匪,来平衡凉州各方势力的,各方势力未除,他又岂会让这些匪徒被人给灭干净。
而陆行之与言隽的交情,也是不匪的,剿匪速度未必不是刻意拖延。
司婳寄出这封信,用的自然是言隽的名义,他要的也是凉州的安定,此番愿意施以援手,想来父亲也不会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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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真远自请外放后半月,司国公司真修则从正四品太常,升到了从三品太仆,大房自是喜不自胜。
司真远自请外放一事,司婳与司夫人是清楚其中缘由的。
但其他人,却只认为这是司真远被贬,司国公府二房日后的前程恐怕堪忧,一时间,原本对司婳有些想法的公子府,也收了心思,不再来司国公府套近乎。
“各个都现实极了,这样的人家,我也瞧不上。”司老太太不禁冷哼道。
却说司老太太这番话,难免有双标的嫌疑,她看重的几家,不也是从利益方面考量?
司婳将药喂给她,并不言语。
父亲一走,祖母忧思成疾,染了风寒,不过也快恢复了。
“你父亲在凉州,怕是得吃好些苦。”司老太太又直叹气,那凉州可是两代帝王,也啃不下来的硬骨头,自己儿子虽是自请外放,却跟被贬无异。
“祖母放心,父亲会照顾好自己的。”司婳道。
再晚些,司夫人也来了沁园,司老太太见她神采奕奕,不见任何担忧神色,心中便生出了几分不满,却说丈夫去了那苦寒之地,这一待至少也要一年,做妻子的如何能不跟去?
依司老太太的心思,司夫人就该一同跟去照顾儿子的起居。
只是又想起儿子去时的言辞,让她别找柳氏的麻烦,再是不满,也不敢开口指责司夫人。
“真远一人在凉州,也属实凄凉了些。”司老太太旁敲侧击道。
司夫人道:“我倒是想跟去,不过夫君不肯,老祖言若是想我也过去,不妨给他书信一封。”
司老太太不敢得罪她,便转了话锋:“王府如今也需要你来打理,还是留在王府的好。”
“这月王府几间铺子营收开始好转,从下月开始,除去开支,便能有盈余了。”司夫人道。
司老太太这才露出了几分真心地笑意来,又难免遗憾:“若是这二十年王府都有你打理,境况大抵要比如今好上许多。”
司夫人却是嗤之以鼻,之前偏向大房,现在来说这些话,她可不会感激涕零,经过上一回那一闹,她与老太太如今也只是表面上过得去。
司老太太心中有愧,也未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