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大脑嗡得宕机——
“什么?哥哥你在说什么,缚明哥哥不是已经去世了吗?他怎么…他怎么会标记我呢,哥哥你莫不是气坏了……”
他笑容僵硬,满脑子都是哥哥怎么会知道?哥哥都知道什么?又知道了多少?
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对厉缚明的称呼和秦重愈铁青的脸色。
更没意识到这反应不对……简直是把心虚写在了脸上。
“秦清,你从小就不会说谎,”秦重站在自己这个弟弟面前,目光不断从他受伤的面庞和腺体处徘徊,语气绷得极紧:“我是看着你长大的。”
“厉缚明身上的雪松味都快把你阉透了!你和我说不是他?”apha表情可怖:“还是你要告诉我,像雪松这样稀有的信息素,你遇见了第二个,并为了他欺骗你的哥哥?”
“我没有!我不会…不会欺骗哥哥!”秦清激动反驳,胸腔起伏带动着袖口滑落,腕骨上的红痕暴露在二人视线里,秦清垂眸看着那明显是勒痕的印记咽了咽口水,赶紧提衣袖遮住。
“哼…”秦重向前走了一步,从喉腔压出声冷笑。
秦清:“!!”
“小清,”秦重深吸口气,似乎知道威逼无用,换了个和缓的语气:“你告诉哥哥,那家伙现在在哪,好不好?”
秦清眸光没着落地乱飘,脸部因紧张泛红,跟着心脏一起砰砰直跳“我…”
秦重再接再厉,搭上秦清胸口那只手腕,话语淳淳:“哥哥不怪小清,都是他们欺负了小清。”
“……”
只一句话,仿佛触到了什么开关,秦清的泪腺开闸般落下滚滚热泪,他吸了吸通红的鼻子,语气还有些小心翼翼:“哥哥真的不怪我?”
“不怪你,”秦重摩挲着弟弟腕骨上的红痕,眸色晦暗不明:“告诉哥哥,他在哪?”
秦清多日在外面受到的委屈和回家时的担惊受怕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扑进哥哥怀里放声大哭,仿佛找到了自己的避风港,哭得直打嗝:“哥哥…哥哥,呜呜呜…”
“对不起…对不起,哥哥……”秦清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了秦重的上将军服上,但没注意到,oga满心都是愧疚和委屈,他听见秦重又问了一遍厉缚明在哪,抬起头用红肿的眼眶与哥哥对视,缓缓说:“我…不知道。”
“哥哥…我不知道他在哪。”
·
嘀——嘀——嘀!
刺耳的警报声突兀响起,吓了沈亦之对面的女护士一跳,也吓了沈亦之一跳,他正在楼下和年轻漂亮的小护士说笑,腕骨上的手表突然响了。
他赶紧将警报声摁掉,查看警报缘由的同时听对面的小护士说:“沈副主任,这表…没事吧?”
沈亦之放下表,摆出笑脸想安慰安慰这小姑娘,手机又开始疯狂震动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撂下一句:“没事,你先忙。”
匆匆转身走到角落打开手机。
“你诊室有没有强效抑制剂?在哪?”刚摁下接听键,顾淮紧张的声音就迫不及待传出来,还不待他回话,顾淮又说:“你这诊室怎么回事,连个信息素检测仪都不放!”
“……”
沈亦之张了张嘴,想解释自己带了可以检测信息素的手表,转念一想现在不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时候,一边快步往回走一边说:“有,在柜子里,但那柜子上了锁,我现在立刻回去,你别急。”
沈亦之说完,又不放心得加了句:“顾淮,你不许暴力拆柜啊!那是医院公共财产!”
别看顾淮外表斯文,实际叛逆的很,他太清楚这家伙什么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