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丝毫没意识到这笑话很冷,他见闻谨不为所动甚至颇不赞同地皱了皱眉:“你怎么没反应?”
“……”闻谨读完了,他放下那个邀请函,对着顾淮尬笑几声。
顾淮:“……”
算了!
他一把拿起邀请函塞回去,对闻谨说:“看出什么了?”
闻谨摸了摸鼻尖:“呃…”
好像也没看出什么?
顾淮表情微动,他循循善诱:“闻家叫你来也是为这吧?”
“是。”
“开出的条件和江家有区别?”
“有区…”闻谨突然一愣,他灵光一现:“你是说?”
虽说看起来有区别,但也不过是条件数量上的微妙差异,对于顾淮而言几乎算不上什么区别,所有人都知道,真正能影响顾淮决定的条件是什么。
但是没有任何一家开出来。
“是啊…”顾淮靠在椅背上,轻笑:“秦家、闻家、江家……”
“没有任何一家,暗示我厉时安在他们那。”
闻谨眸色一沉,他现那张邀请函哪里不对了!
按照他们的想法,厉缚明大概率是和江家合作,因此才与秦、闻两家做对的同时又背叛顾淮,这也符合他最后和顾淮说‘他没有和害厉家的人同流合污’的逻辑。
当初江怀祯上位不久,存在感极低,靠着江怀祯起家的江家自然也没什么地位,根本无法参与迫害厉家之事。
而如今一朝翻身,如果真的想拉拢顾淮,并且厉时安在他们手中,没道理不暗示顾淮,毕竟一则顾淮是秦家之子,二则顾淮和闻家自幼有交。
不开出这个条件,江家凭什么认为顾淮会选择他们?
闻谨放轻呼吸,他想到一个可能:“江家没开出这个条件,就说明……”
“说明厉时安根本不在江家控制内。”顾淮说。
“但怎么会?”闻谨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不在江家,那他在哪?总不能是…被厉缚明藏起来了吧?要是他有这个能耐干嘛还要在高架桥上演这么一出戏?”
“等等…”他吞了吞口水:“不会是自导自演,为了让我们几家各自猜忌,好拖延时间吧?”
“要真是这样……”
顾淮摇头:“这想法有一定道理,但过于激进了,如果没有内应,高架桥上他是怎么凭空消失的?”
“高架桥…?”闻谨沉思道,他视线和顾淮相交,电光火石间捕捉到了什么念头,他瞪大眼:“江乐乐!?”
“是啊…”顾淮轻语:“江、乐、乐。”
“江乐乐不是江家的人吗?”
闻谨刚说完这句话,就反应过来了,他和闻修都是闻家的人尚有二心,江乐乐一个义子怎么就不能和江怀祯离心了?
这封邀请函是江怀祯出的,江乐乐如果瞒着江怀祯和厉缚明合作案中把人截走——闻谨越想越心惊,这小崽子人不大,胆子可是不小!
居然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耍心思!
“他会把人带去哪呢?”想通后,闻谨又苦恼上了:“如果是秦家和江家我还有几分头绪,但这个什么江乐乐,之前很少接触,真真是睁眼摸瞎,一无所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