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颂声停好车,拔掉钥匙给游以桉。
“我表现怎么样?”
“满意吗?符合你的想象吗?”
“可以有多少分?”
游以桉听着烦,下车关上车门。
祝颂声追上来牵游以桉的手,“好了,你的目的达成了,都这么大费周章了,今晚会继续留下欣赏我的反应吧?”
游以桉没有回牵,被祝颂声冰冷的手牢牢抓住。
两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进了格格屋。
夏糖在写板报菜单,有人进来回头看了一眼,一眼看到祝颂声眼圈红了,显然哭过。
再一看游以桉僵硬的身体语言,谁弄哭的自然清楚。
夏糖放下粉笔,装作什么都没看懂,“怎么样,你们想好了吗,晚上在这里吃吧?”
“吃。”祝颂声替游以桉做了决定,“她也吃。”
游以桉微微挣开祝颂声的手,没回应。
她走到沙发坐下,祝颂声跟过来,压抑又愤怒的一张脸。
“如果你这样对我还要走,我会恨死你的。”说着,祝颂声开始哽咽,顿了下后扭头上楼了。
游以桉喊了一声:“你……”
祝颂声没理,踏着楼梯像逃跑。
过了一会儿,夏糖坐到沙发边,“怎么了啊老板,出去时不是还很高兴吗?”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的。”
“那……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夏糖小心翼翼问:“或者我上去看看,方便吗?”
“先不用,她在哭,可能不想让人知道。”
游以桉胸口发闷,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夏糖追问道:“桉姐!你还回来吃饭吧?”
“回吧。”
“噢噢那就好!那我多煮点饭。”
游以桉开车回家,在家里找了几套衣服上车。
回程路上她开了点窗,丝丝凉凉的雨点落到脸上,想起祝颂声刚才坐在这个位置上哭,心里泛起涩意。
有时候她真想好好和祝阿姨聊聊祝颂声。
印象里,祝颂声曾和她说过儿时被家长打骂的经历,她学了同学说脏话,祝睿明最初是做珠串生意的,发现后让祝颂声在圆珠坐垫上罚跪了两小时。
当时她听了可心疼,和祝颂声分手后,再想起这事,她想要是她有这样的小孩养育过程中肯定也会有失去理智的时候。
如果她对祝颂声有绝对的掌控权,盛怒之下说不定也会罚祝颂声跪圆珠垫子,会训斥惩罚她,会强迫祝颂声跟她道歉。
祝颂声真的太让她伤心了。
反思不久前上演的事,客观来说,有件事祝颂声是对的,在对于前任的这个问题上,祝颂声确实比她大方许多。
游以桉的初恋是高中同学,两个人虽情窦初开暧昧过一段时间,但没有真正在一起过,最后一次联系是初恋给她发请柬,邀请她去参加婚礼。
她没去,委托同学随了礼。
祝颂声听闻这事笑掉大牙,“她怎么这样,不行,等我们结婚了你一定要给她请柬,怎么好意思的啊。”
至于和祝颂声恋爱前的那段感情,与祝颂声比较起来像一杯白开水。
对方是学画画的,两人在学校组织的活动认识,恋爱期间什么都淡淡的,毕业后对方选择出国。
异国时游以桉已经预料到会有分手这天,只是谁先开口的问题,半年后,两个人没有怨恨和争吵,平静地结束了这段关系。
她的感情经历里没有谁像祝颂声这样完全侵占她的生活,异地但努力同居,她的房子设计中有祝颂声的喜好,她的事业祝颂声甚至祝颂声的妈都参与了进来。
和祝颂声恋爱时她基本不会谈起之前的感情经历,祝颂声也没有问过,初恋送请柬的那晚她们头次聊起这个话题。
祝颂声表现得很好奇,听她说像是听故事,听到好玩的地方大笑出声,总之不太像一般女友会有反应。
游以桉说完后,祝颂声说:“我好像没有和你相匹配的感情经历,没有什么可以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