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司玉兰喃喃自语,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钱望也是一脸震惊,她从未见过大哥出手如此凌厉。那招式之间蕴含的力道,已经远远超出了普通武者的范畴。
“你。。。你耍诈!”卫元远挣扎着想要起身,嘴角溢出鲜血。
钱明远一脚踩在他胸口,淡淡道:“躺好。”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卫元远浑身一颤。他从钱明远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令人心悸的冷意。
“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卫元远色厉内荏地喊道,“他可是朝廷重臣!”
钱明远不语,只是缓缓抬起脚,然后重重踩在他的手掌上。
“咔嚓!”
骨裂声中,卫元远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院中回荡,惊起了树上的飞鸟。
钱明远从怀中取出一枚银色腰牌,在他面前晃了晃。腰牌上“皇家供奉”四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刺痛了卫元远的双眼。
“现在,你可以回去告状了。”钱明远的声音依旧平静,“不过在此之前,你最好想清楚,瞧瞧这令牌的重量,看看这力道如何。”
他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你兄长因为上书告发我,已经被禁足了。”
“所以。。。”钱明远收起腰牌,居高临下地看着卫元远,“凭你也敢来挑战我?”
这句话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卫元远双目圆睁,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院中的阳光依旧明媚,树影婆娑。钱明远转身看向司玉兰和钱望,脸上的冷意消散,露出了往日那般温和的笑容。
“都过去了。”他轻声说道。
司玉兰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吩咐下人们处理现场。钱望则是怔怔地看着大哥,似乎对眼前这个陌生而强大的身影有些不适应。
钱明远看着妹妹的表情,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老管事颤巍巍地走上前,眼中含着泪水:“大人,您。。。您没事吧?那人说您已被下狱,我们都。。。”
“陛下待我如何,还轮不到外人妄加揣测。”钱明远打断他的话,语气缓和了些。
他简略说明了宫中发生的事,着重提到女帝留他用膳,以及获赐供奉的经过。说到这里,他注意到府中众人的表情由忧转喜。
“恭喜郎君!”老管事激动得声音都在发颤,“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其他下人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道贺。钱明远抬手示意他们安静:“行了,都散了吧。把这里收拾干净,另外派人去接陈铮。”
转身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司玉兰身上。“大郎饿了吧?”司玉兰温婉一笑,声音轻柔,“我这就去准备饭食。”说完便转身准备去了。
回到房中,钱明远躺在床上,思绪纷乱。窗外传来下人收拾庭院的声响,偶尔夹杂着几声压低的议论。
女帝虽给他供奉之职,但这不过是暂时的缓兵之计。那双凤眸中深藏的心思,他还看不透。至于魏文达,今日之事无疑结下死仇,日后必有麻烦。
更令他头疼的是司马德一案。半年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没有确凿的线索,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明真相,谈何容易?
“不过,今日那股霞光。。。”钱明远抬起右手,回想与卫元远对拳时的情形。对方重伤,自己却只是皮外伤,这《天龙图》当真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