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依黄昊那喜欢阴阳怪气的性格,在今日这种情况,面对刘煜时,他应该自称“旭儿”的。
但他觉得实在是太恶心了,便只好自称“我”了。
“这种胆大包天的事儿,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做啊!”
黄昊当然知道,强闯王府不是说他想否认就能否认得掉的,但他现在就是不认,其一就是为了恶心一下刘煜这个老不死的。
刘煜闻言,也不知道黄昊心中所想,只是恰到好处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和蔼可亲”地说道:
“旭儿,你要是再知错不改,你父皇可是会生气的。”
“你父皇他要是生起气来,对你做些什么事,皇叔可是拦不住的。”
说完,刘煜便看向刘契,意思就是,该你这个当父皇的说话了。
刘契刚刚已经答应了刘煜,要好好教训黄昊一番,所以自然懂得刘煜看向自己的意思。
“刘旭,身为皇子,要敢作敢当,事到如今,你却还在狡辩,是以为巡逻营的人眼瞎不成?”
巡逻营,是在宵禁时负责京城内巡逻事务的兵营。
昨夜在琼王府发生了那么大的一件事,巡逻营的人今日一大早就已经传消息到刘契这了。
但是,即使刘契都这么说了,黄昊也没有当着刘煜的面,认下这“强闯王府”的罪责的打算,他还要再挣扎一番。
“父皇明鉴,儿臣昨夜是听闻了京城内出现了一伙穷凶极恶的盗贼,想着为父皇分忧,所以才带着府兵出去逛逛。”
“谁知来到皇叔的王府附近后,儿臣便听到了府内有打斗声传出。”
“儿臣担心皇叔的安危,便顾不上礼节,带着府兵冲了进去。”
“没想到儿臣赤诚一片,竟会被有心人强行污蔑。”
说着说着,黄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一副幽怨的神态,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最后,他更是盯着刘契,大声喊道:
“父皇,儿臣寒心呐!”
刘契知道,黄昊如今这般神态就是说明他正在演戏,但碍于他皇兄刘煜还在场,便也只能配合着皱眉说道:
“穷凶极恶的盗贼?朕怎么没有听说过?”
刘煜闻言,立马附和说道:
“不止契弟你没听说过,作为王府的主人,皇兄我也没听下人说过,昨夜王府除了旭儿外,还有他人来过。”
黄昊在听完刘煜的话,立马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愤愤说道:
“皇叔,您为何要污蔑我啊?”
“昨夜在您府上,我的府兵不是还杀了十几个盗贼吗?”
“您怎能说府上没有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