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眼底闪过一丝嘲讽,不过很快就被掩饰过去。
十几年了,这皇帝还是那么怂,木偶般的君王,就是没有牙的老虎,还有什么威慑力。
扪心自问,这皇帝若是不怂,还能活到现在吗?
。。。。。
“大姐,你在缝什么?”小四娃的眼睛亮亮闪闪,生活滋润的小娃子,脸上红润可爱。
张大丫前世可是一点不懂什么叫针线活的,到了这里,居然拥有了前身这精湛的针线手艺。
她停下手中的针线:“嘿嘿,大姐给咱四弟做书包。”
四娃的睫毛很长,像扇子一般,是真真好看。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虽然脸上黑了点,但男孩子要那么白干嘛?咱又不是小白脸。
小四娃歪着头,软绵绵地说道:“大姐,书包是什么?”
张大丫也不解释,总不能说,等房子修好,小罗卜头就不能玩耍了,要去上学堂了。
她抱起小四娃:“咱们去放马放羊好不好。”说完还不忘在小四的脸上亲一口。真软呀。
小四娃听到要去溜马,开心得不行,拍着肉嘟嘟的小手。
两人来到一个木棚子里,小四娃坐在马背上,张大丫一手牵羊,一手拉马,走出张家小院。
“大小姐,奴婢陪您一起出去吧。”小丫头看着双手不空的张大丫,立马跑过来,低头说到。
张大丫摇摇头:“你去忙你的。”
那小丫头低头说了“是”字就去忙了。
张大丫的队伍陆陆续续加入了很多孩子,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张大丫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一刻钟左右,才来到山脚。
她将马和羊都放开,让它们放飞自我。孩子们与小羊们四处散去,戏耍打闹,场面一度欢愉快乐。
而张大丫在草地上打了几套组合拳,拳拳出风,每个动作都带有无尽的力量,打完她还觉得少了什么。
戴上手套,走到一株大树下,快出拳,高抬腿,左勾拳。树上的树叶纷纷下落。
张大丫敏锐地现有人在看她,她停止动作,猛地回头:“谁?”
声音清脆,但语气有一股森森寒意。
“是。。。”男孩的“我”字还没说出口,结果脚下的石子一滑,整个人向下倒了去。
张大丫听到声音,很是熟悉,这不是隔壁的孙扬吗?
反应过来的她,立马两步成一步冲过去,一手拉住了快要落地的孙扬。
张大丫一手将孙扬扯正,随后便放了手:“扬哥,你在这里干嘛?”
她不知道这十几岁的小屁娃不好好卖蛋糕,怎么就来到山脚了。
此时的孙扬满脸爆红,皮肤本就不黑,一脸像是红透的苹果,就连耳根都红得不行。
当他听到张大丫冷冽的声音,浑身抖了一下:“咱刚从诏安城回来,想在山上挖点野菜回家吃,就看到你在锤大树。”
张大丫现,这孙扬果然是村里最白的娃子,人也长得有一丝英俊,整个人散出的就是,咱是文弱书生的既视感。这应该算是张家村的村草了吧。不过还是自己的弟弟帅,自己的弟弟怎么看怎么帅。
她看到满脸通红的孙扬,语气变得软了下来:“你没事吧?生病了吗?”
孙扬听到张大丫关心的话,脸更红了,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张大丫见他没说话,也不再多问,转身离开,得带着四弟回家了,趁着村长还没下工离开作坊,还去去找村长谈事情。
又是浩浩荡荡的孩子队伍穿梭在张家村,拴好母羊与马儿,张大丫就来到作坊。
村长看到张大丫,第一时间打招呼:“大丫丫头,怎么舍得来作坊看看啊?”
听到村长话里的调侃意思,张大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怎么全世界都知道她不爱管这些事:“村长大叔说笑了,咱想找您帮帮忙。”
村长大手一挥,满不在意地说道:“丫头,啥事?赚钱的新营生吗?”
张大丫不禁失笑,这村长是掉钱眼子里去了,天天想着家致富:“也算吧,我想找一些闲着的小姑娘或者大娘,一定要针线活好的。十五文一天吧,三四个人就行了。”
村长哈哈一笑:“咱家儿媳妇怀了乖孙,嘿嘿,在家养胎坐立难安,天天想着回作坊,现在好了,可以来做针线勒。”
“村长大叔安排便是,明天就能来上工,咱在家等她们。”两人互相唠了会儿天,张大丫才起身离开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