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宏退出御书房后,天运帝放下手中的朱笔,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说道:
“赵盼盼,你说刚才老三的那番表现,有几成真几成假?
“不知陛下说的表现是指所有?还是某一部分?”
天运帝放下茶杯,重新坐回龙椅,思绪良久后说道:
“就说朕刚才旧疾复,他的泪水有几成真几成假。”
“这个老奴就不好说了,不过依老奴看来。此时的晋王殿下恐怕还不太愿意看到陛下重症缠身,毕竟此时他与另外两位殿下的实力差距还不够明显,如果陛下突然身体抱恙,对辽王殿下最为有利的。”
天运帝落寞地叹了口气,然后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这个老东西,就不会说两句好话来哄哄朕么?”
“那是欺君之罪,老奴不敢。”
天运帝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又开口说道:
“就在刚才宏儿叫爹的那一刻,朕真的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这或许就是父子情吧,朕富有四海,前半生一直想的就是如何彻底剿灭北荒,一统四海,成就千古帝业,可是自从朕旧伤复后,就希望能体验一下什么是父慈子孝,什么是天伦之乐。”
“陛下,老奴有个办法。”
“你说。”
“民间有个词叫隔辈亲,您不如接一位皇孙进宫,亲自抚养?”
天运帝想都不想地摇了摇头。
“此法不妥,容易给某些人造成一种假象,这是在害他。”
随即天运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哎,太子不定,朕连皇孙都不敢随意亲近,算了,孤家寡人,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当张辰宏退出御书房后便看到了等候多时的张玉君,急忙上前打招呼说道:
“小师叔,你怎么在这等着?不是说让你在偏殿喝茶慢慢等的吗?”
“小道刚才确实在偏殿等候,只是这皇宫内的茶属实极品,小道喝了一口便没有勇气再喝第二口了。”
“为何?”
“入奢易,从简难,小道修行时间太短,定力不够,这口舌之欲,还是勿碰的好。”
张辰宏将手搭在张玉君的肩膀上随意着说道:
“小师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然下山历练,就要什么都要体验一下,你不入奢,怎么体会从检的难处?你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就要亲口去尝一下,实践出真理。”
“殿下所言有理,不过拒绝诱惑也是一种修行,小道我先学会拒绝诱惑,再去品尝梨子的味道也不迟。”
“这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在于主动和被动,晋王殿下是聪明人,聪明人应该知道哪一种更有利于修行。”
“我说小师叔啊,你累不累?”
“殿下您呢?您累不累?”
“我们之累都是吃饱了撑的自找麻烦罢了,我也想不累,可先天条件不允许啊。过几天小师叔陪我去个地方看看,看看那里的人累不累。”
“何处?”
“去了你就知道了!”
当张辰宏与张玉君离开皇宫后,早就在宫门口等候多时的刘胖胖小跑过来,张辰宏见刘胖胖过来后说道:
“刘胖胖,你现在去办五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