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再谈记忆你想要吗
周呈回复的很快,大概是色|欲熏心,迷失了理智,当真以为许惊岁被他的言论吓破了胆,服了软。
时间敲定在明晚八点,地点是许惊岁选的——豪林酒店。周呈对这个安排显得格外满意。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晚上。许惊岁跟林此宵撒了个谎,借口要出去散步,然後坐车来了豪林酒店。
祁洲坐在副驾驶位上,跟许惊岁再三嘱咐:“如果你进去二十分钟还没有出来,我就去喊工作人员破门。”
“嗯,知道了。”许惊岁笑了下。
他走到前台报出预约的姓名和证件号,拿到门卡後将房间号以及具体位置发给了祁洲。
等了大约十分钟,周呈才姗姗来迟。
门没关,他一推就开,脚步走到里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茶几上的许惊岁,对方闻声擡起了头,那张脸在酒店暖黄色灯光的烘托下,显得愈发动人,他不禁想起今天许惊岁在台上的模样,神情里带了几分痴醉,“又见面了,你今天表演的很不错。”
许惊岁淡淡睨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冷笑:“可还不是拜周副导所赐,被淘汰了。”
“怎麽,生气了?”周呈观察着他的脸色,只要许惊岁愿意跟他服软,他不介意说几句好听的哄着。
他走向前伸出手,掂起许惊岁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好声好气道:“谁让你上次那麽强硬,我都说了,你跟着我,保准让你好过,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惊岁闻言皱了皱眉头,偏头躲开了他的手。
这样有脾气的才是真实的他。周呈眯了眯眼睛看着他,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将手中的饮料递去,笑嘻嘻地哄着:“别生气啊,来,喝点饮料消消火。”
许惊岁垂眸看了眼,他还不至于这麽傻,谁知道这水里面有没有下药,见他不接,周呈咧着嘴笑了,明知故问:“怕我下药?”
他晃了晃饮料,然後自证清白似地打开喝了口,“我呀,喜欢讲个你情我愿,你要是不乐意,现在走吧。”
这个发展倒是有些出乎许惊岁的预想,他大脑一转,佯装放下防备的模样,擡眼看着周呈。
许惊岁的眼睛像猫,尤其是这麽低垂着眼尾时,眼眶圆润的弧度有些无辜单纯的意味,让人生不起气来,有些赌气地娇嗔:“你赶我走,那我可真走了。”
“别别别,我跟你开玩笑呢。”见他起身要走,周呈忙不叠地抓住他的胳膊,心口像是被小猫爪子踩过似的,被勾得发痒,他暗想:妈的,一个男的怎麽这麽会勾人!
一想到这张脸等会在自己身下讨好求饶,就刺激得他头皮发麻丶口干舌燥。
“我抽支烟,不介意吧?”他笑吟吟地看向许惊岁,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包烟来,自然地点上,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起来。
许惊岁坐在一旁,淡淡道:“今天的票数明显不太对劲,你是不是做了手脚?”
周呈自然知道他要问些什麽,笑得一脸神秘莫测,吐出一圈烟雾喷在他脸上,笑眯眯道:“当然。你好奇你们乐队的真实得分吗?”他顿了下,“290,是不是很高?明明可以拿第一呢,真可惜啊。”
罪魁祸首当着受害者的面说“可惜”,这真是一件嘲讽至极的事!
许惊岁拳心攥得发紧,才堪堪忍住动手的冲动,胃里忽然有些犯恶心,他向旁边挪了挪,躲开二手烟。
“你做了什麽?”他冷声质问。
周呈好笑地看他,像在享受无力反抗的猎物的最後挣扎时刻,他缓缓吐出烟雾,食指动动将烟灰抖落,舌尖顶着腮玩味道:“我早跟你说过了,票数都是做给外人看的,最终的结果还不是我说了算,数据这种东西最好作假了,只要。。。”他食指跟拇指相搓,示意钱,“这个东西到位,那些公司想让谁第一,我就能帮谁拿第一。”
“我倒真没想过‘乐队之约’是这麽一档节目,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许惊岁冷声嘲讽。
“你真以为追梦好追的,笑话,你看历年夺冠的最後不都签到了亚加娱乐,因为他们给得多啊,早都内定了,比来比去也就这些没背景的斗来斗去,就像斗角场里面的低贱奴隶,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们不是低贱奴隶。”许惊岁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表情很冷,周呈一时愣了下,过了两秒,凑上前攥住他的手,咧着嘴讨好地笑了笑,“听不得这种话?你跟他们又不一样,你呀只要好好跟我,我保准你两年内就能成为炙手可热的流量明星,粉丝丶鲜花丶金钱,追着你打的聚光灯。”他绘声绘色地勾勒着诱人的蓝图。
他说的越多,许惊岁越觉得恶心,一股火好像从身体深处燃起,将他的耐心燃烧殆尽。
已经得到了所需的信息,许惊岁不想再在这待下去,便站起身,找了个借口:“我不太舒服,今天还是先回去了。”
周呈看他起身离开的背影,阴冷的双眸紧眯了下,如埋伏在暗处锁定猎物的毒蛇,舌尖玩味地顶了下腮,幽幽道:“你觉得你来了还能走得掉?”
心里顿时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许惊岁感觉到身後有人在逼近,他反应极快地转身躲开,却还是晚了一步,冰冷的针扎进他後脖,莫名的液体被注射到体内。
他强烈挣扎,去挣开周呈的桎梏,可自己的手脚压根使不上劲,大脑空白了一霎,他忽然想起方才的不对劲,难怪觉得头闷恶心,他本以为是闻不惯烟味。
烟?他忽然睁大了眼睛,烟有问题!
“是不是觉得手脚无力?”周呈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些什麽,手指摩挲着他的唇瓣,本就红润的唇色被蹂|躏的如同盛开的玫瑰,旖旎又勾人,他的目光贪婪,压低声音道:“我早就想到你没那麽乖,所以早早准备了点好东西,看我对你多上心。”
对上许惊岁愤怒的目光,他狰狞地笑着道:“你这点小把戏我见得多了,想听到的话我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得回报我点什麽?”他拍了拍许惊岁的脸。
若是以往,周呈压根不想弄这麽多样药,光是烟就能将人迷晕放倒,可是那样多没意思,他想看到许惊岁清醒地挣扎,又迫于药效只能在他面前讨好。那样才好玩。
药剂起效很快,一团火从许惊岁的小腹窜起,他整个人都像踩在云端一样,脑袋昏沉地厉害,他紧咬着下唇,试图靠疼痛来保持理智。
“滚!”他怒骂出声,竭力地抵抗着周呈。
从他进来到现在应该快到20分钟了,祁洲看不见他的人一定会来救他,所以他只要再撑一会。
只是他刚这麽想,周呈忽然拉着他往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剧烈的不安在许惊岁的心底里蔓延,事情好像开始脱离了掌控。
“在这乖乖的等着别人来救你?你真当我是傻的?”周呈轻蔑地嗤笑了声,靠近他的耳边,带着不怀好意地低笑:“带你去个只有我们两,你怎麽喊都没人能听到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