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雅、杜瑶、颜绫心、公孙若、谢千寻、曹竹秋、花杏林、花红楼、霄飞练、葵思恋、花玲珑……以及叶霜月、叶冷星姐妹。
杜玉坐在山头,俯视着山下小镇。
时至今日,已经越来越多人听闻杜玉就是仙人了。杜玉梦想中的小镇生活似乎距离他越来越远。
杜玉身后传来脚步声。
是花红楼。
“你真的确定了吗?”她问,“狐妖要吃的灵气很多。”
“我还养得起。”
“狐妖还特别黏人。”
“我也是。”
花红楼露齿而笑:“既然你执意,那以后便承担起我、杏林还有思恋、小八的责任吧。”
杜玉微笑:“如你所愿。”
终于,他已经向所有的姑娘确认过心意,实现大宏愿的条件已经满足了。
看着杜玉端坐的姿势,花红楼变回白狐,缩在他身边:“你要实现仙人的大宏愿了,是吗?杜玉,你的大宏愿是什么?”
杜玉看着那渺小又平凡的莲子镇:“我的大宏愿是天下无仙。世人不再记得仙人,只知道莲子镇的杜家三少爷,从此世间也再无妖鬼神怪。”
“你的红颜知己们会忘记你吗?”
“不会。她们与我同心同意,免受大宏愿的影响。”
“那你的亲人会忘记你吗?”
“不会。但他们会忘记我过去的功绩,杜玉将成为平凡众生中不起眼的一滴。”
“你会觉得不甘吗?成了仙却无人歌颂,无人赞扬。”
“不会。仙亦不需要他人的肯定。”
花红楼垂下狐狸脑袋:“杜玉……和第一次见你相比,你成熟了许多呢。”
杜玉背后八阵虚影浮现,他第一次完全释放仙人之力,浩荡的威压瞬间覆盖整片天地。千里之外的普通人都能感觉到某种惊天动地的大变革即将发生。
他的身体变得虚幻,这是无垢仙躯的特征,不坏不灭不存不显。
冥冥中,他仿佛触摸到了天道的规则。
那被世人敬畏的天道在他手中宛若受惊的小鱼,能被仙人随意操纵。
疾病、灾祸、生死、衰老、冷热、长短……所有的规则都在他眼底展现,杜玉没有看得太仔细,若是世界在他眼中彻底被解构,那他也将步入问何妄后尘,为了自己和家人考虑,有些东西还是不要了解得太深入。
在他即将改写天道之时,却忽然紧张起来。这股情绪没有由来,没有缘由,只是人在做出重大决定前必然的感情罢了。
他清楚地知道,一旦他的手按下去,整个世界将天翻地覆。
因果被改变,过去也会被改变,未来更是如此。
此世自古以来将都没有仙人的踪迹,世界将走上另一条道路,许多东西将变得面目全非。
在杜玉犹豫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呼唤声:
“呆子!”
杜玉精神一振,回头看去,却看见一群姑娘们齐齐来到寻仙山。
清雅、杜瑶、绫心……甚至师尊师叔都来了。
是了,他在这弄出的动静这么大,她们当然会来看看心上人到底怎么了。
李清雅朝他挥手打气:“呆子,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杜瑶也点头:“哥,放手去做吧。”
颜绫心手里还拿着水壶,想必来得匆忙:“杜玉,事到如今就不要犹豫了。”
公孙若手里举着银票:“师兄,你不当仙人了,我可以写书养你啊~”
谢千寻目光炯炯地看着杜玉,她不擅长言辞,只是对杜玉用力地握紧拳头,以示坚定的决心。
曹小姐那小小的双手秀气地合在身前:“君有凌云志,我亦永相随。”
花杏林还有些拘谨:“相公,虽然不知道大宏愿是什么,但只要是你做的选择,我和飞练都会支持你,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葵思恋嘴巴还沾着油水,她肯定是吃饭时被人拉过来的:“杜玉……天下无仙后,你是不是有更多时间陪着我了?”